可自从他打了那场仗回来,我们成了婚,一切都变了。
他常常暴怒把我打到流血,却又自顾自地温声与我道歉,可下次依然不知抽出什么工具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他常常对着镜子模仿什么人的模样。
我问过他,他每每都会因此瞬间面色苍白,说是最后这场仗的伤还没好。
久而久之,我也便不再问他。
他让我住在汀芳阁,说将军府这里风水最好。
我住了,却夜夜噩梦。
他让我闲来无事给阿姐写信,让阿姐来将军府玩。
我写了,可阿姐只来了一次便生气不理我了。
他让我别叫他「阿满」,他不喜欢少年时的称呼。
我叫他「将军」,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直到那一夜,他伏在我身上,却喊着阿姐的名字。
我瞬间呆住。
卫司满反应过来,却也丝毫不惊慌。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咧嘴一笑。
「既然夫人知道了,我便带夫人看些有趣的东西如何。」
不是询问的语气。
我被他架着手臂走入汀芳阁的地宫,却越是靠近越是不敢向前走。
前面究竟有什么。
三年夫妻,卫司满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敢猜,不想猜。
他把我拎到一扇石门前。
「轰隆——」
巨响过后,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四目相对,愣怔片刻。
阿姐形容凌乱,拼命向我比划手势,口中始终重复着两个字。
「快逃,快逃。」
可我的阿姐啊,你在这里,我怎么逃。
我怎么能逃。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