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了下肩,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车窗外,长颈鹿还恋恋不舍地舔着车窗,她又拍了几张照片,等再回过头,发现商泽渊正慢条斯理地擦手。
胡萝卜没洗净,水渍混着泥土,挺脏的。
低头,摊开手心,她的手上也沾点黑,于是再度朝他伸手,手心朝上。
商泽渊那一刻压根没多想,擦完自己的,顺势抽了两张帮她擦,平时照顾她习惯了,这类动作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只不过擦了两下,立即反应过来不对,收手,抬起眼,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程舒妍歪头看着他笑,明显是那种大获全胜的笑,可笑过之后,又故作疑惑地问,“我是问你要湿巾,你在干嘛?”
商泽渊有一瞬的沉默。
对她挺无奈的,也正是察觉到这点无奈,又让他更生气。他觉得不行,这太容易。
于是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片刻,把整包湿巾丢她腿上,“自己擦。”
她也不恼,“那就自己擦咯。”
商泽渊抿直唇线,继续开车,后半段他没再开口,也拒绝配合她做任何事。态度摆得决绝,足够冷淡。
程舒妍对此满不在乎,他沉默,她也沉默,她最擅长用别人对她的方式来对别人。
只不过等车子开到餐厅,临下车前,程舒妍从包里掏出袋什么,塞他怀里,说,“当作你关心我的回礼。”
说完,关上车门便走,也没等他,长发在风里飞着,步子迈得洒脱。
商泽渊怔了片刻,低头看去,又是一怔。
是一袋的曲奇饼干,用透明的袋子装着,袋子上贴着便签,便签上画着一颗又大又红的爱心,右下角写着几个字——“商泽渊亲启。”
程舒妍走后,他仍停在原地许久没动。
隔了会,车里蓦地传来声叹息。
……
下午的行程较为悠闲,一行人滑草、坐快艇,过后在海边找了个烧烤摊子吃烤海鲜。
这回程舒妍挑了商泽渊旁边的位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为和好了,但很快又发现是想多了,因为他俩还是不说话,不过氛围明显比上午好很多。
小碗趁热打铁,叫了酒,帮两人升温。
不得不说,还挺管用。
中途商泽渊帮她挡了一杯,而程舒妍也夹了块烤牛肉,笑着问他,“你要吗?”
冷脸撑不过十秒,他淡淡扔出两个字,“可以。”
“都挺傲娇的,也挺TM甜的。”
这是阿彬给出最中肯的评价。
吃过晚饭,一行人到海边散步,刚好遇到沙滩上蹦野迪,貌似是个什么啤酒节,台下一群人蹦,台上有人泼啤酒唱歌打碟,现场氛围活跃。
程舒妍当时便拉着小碗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