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们做了几次?
印象中应该是两次,只不过迷迷糊糊入睡后,他好像又从身后进了一次。
程舒妍是在清晨六点醒来的。
天已经全亮,卧房只拉了扇白纱窗帘,视野不算明亮,但也足够让她看清周遭的一切。
衣物散落一地,因过于激烈,床铺变得皱皱巴巴,被子也乱作一团。
商泽渊面朝着她侧睡,略显凌乱的黑发下,是他愈发深刻优越的五官,此刻眼睫阖着,呼吸均匀。他只盖了个被角,堪堪遮住腰部以下,肌理分明的腹肌裸露在外,手臂肌肉线条紧实好看。肩膀处有两个红色咬痕,是谁的杰作,她心知肚明。
程舒妍眉心跳了一下。
移开视线,抱着被子坐那反应了一会,而后缓慢地下了床,将衣服一件一件捡起,迅速穿好,离开套房。
她动作算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门关上的那一刻,商泽渊还是醒了。
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拿起一旁的手机看时间,随即面无表情坐起身。
套房临江,江景在白纱的遮挡下雾气朦胧。
床铺一片凌乱,无一不在宣告着昨夜的“盛况”,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商泽渊疲倦地抬手,捏了捏鼻梁,片刻后,蓦地低嗤一声。
程舒妍,你好样的。
……
下了楼,程舒妍打车回家。
宿醉过后,头有点晕,脑子里也乱糟糟。但她还是在楼下的早餐铺买了包子和粥,到家洗漱,换了身舒适的睡衣,她坐在桌前边吃早饭边复盘。
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色令智昏。
喝醉了,撞见勉强算前男友的前男友,两人一时冲动,一拍即合,跑去开了房。
这听起来只是一夜荒唐,奈何对方是她不能再招惹的人。
幸好她醒得早、跑得快。
不过托他的福,有了这么一遭,她思路终于通了。
程舒妍仅用一下午加一晚上,便把拖了许久的画稿完成。
自从投身于事业后,程舒妍鲜少画画,这次也是受国外留学时校友的委托。他邀请她一同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也就是拍卖个人画作,将所得收益以个人名义捐赠出去,用来救助妇女儿童。
程舒妍觉得挺有意义,便投入了不少精力进去。
大功告成后,她拍了张照片发他,对方很快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