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之间的捧场向来简单粗暴,程舒妍事先声明,“我喝不了那么多。”
姜宜笑,“捧场是顺便,主要是让你放松,尽兴就行。”
两人边喝边聊,姜宜天南海北地说,程舒妍便听着,偶尔应两句。
说是不会喝太多,几轮下来,到底有点晕。
只可惜名为兴奋的神经并没有被调动,眼看着姜宜红光满面,程舒妍始终兴致缺缺。
姜宜知道程舒妍焦虑的时候就这样,睡不着吃不下,欲念寡淡,活人微死。
为了调动情绪,她主动提议,去舞池蹦迪?去拼桌喝酒?找男人玩玩?
不去,统统不去。
程舒妍对以上活动评价——“太无聊。”
姜宜努嘴,“你们玩艺术的也太难懂了,那你说吧,什么才算有趣?”
这个问题……
程舒妍还真思索了会儿,然后如实回答,“不知道。”
话音刚落,酒吧门被推开。
室外的湿气如同涨潮海水,随着夜风灌涌而入。
像是捏准了时机,乐曲换了首躁的,紧接着“砰砰砰”几声,舞池里齐刷刷放了十几个礼炮。
阵仗太大,太高调。
姜宜先转头看,程舒妍紧跟着抬眼,随后,晃酒杯的动作微顿。
一行三人立在门前。
一人收伞,另一人接过外套,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顶着张极其优越的脸,身穿缎面白衬衫,深棕色西装裤,肩宽腿长,单手插兜。
镭射灯不断交替,各色的光在他身上流动,冷白的侧脸时隐时现。
他只是站在那,没什么表情和动作,自然而然惹人注目。
有几人上前迎他,伸手出去,“泽哥,感谢捧场!”
商泽渊扬唇,一手回握,口袋中那只手也抽出,礼貌而体面。
居然是他。
程舒妍缓缓放下了酒杯。
客套过后,一群人簇拥着他,朝最中央的卡座走去。
程舒妍的位置刚好在门前,路过时,商泽渊懒懒地掀了下眼皮,视线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