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半晌,商泽渊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你说逢茜?”
“装什么装,还是说你不只她一个?”
他说一句,她呛一句,但商泽渊一点不生气,反而低笑出声,慢悠悠丢出三个字,“她不是。”
程舒妍翻了个白眼,想说她管她是不是呢,结果又听商泽渊问,“再说,你身为我的乙方和前女友,对我的人际关系这么关心?”
他在用她之前说过的话来嘲讽她。
按照以往,程舒妍多半会仰着脸和他叫嚣,但这会却一反常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声轻笑,没表现出恼火,也不辩驳,默默将手机收好,再次开口语气明显平静了许多,“不是我关心,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他家里摆着逢茜的同款娃娃,他和她可从没有这类可爱幼稚的互动。
他不让逢茜喝酒,可上次却叫她去酒吧,别人灌她那么多,他也没阻止过。
就连她手腕坏了,想叫别人替自己画个细节,他都不同意。结果逢茜说让她做礼服,他就纵容了。
程舒妍不是因为这点事吃醋委屈,毕竟他们早都结束了。只是平心而论,这样的差别对待就摆在那,明显到完全不需要问,更不需要猜。
当然了,她是前女友,他更偏袒现女友也正常。那他老老实实承认就好,为什么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关心她手腕受伤干什么?在晚宴上看她干什么?拉住她不让她走干什么?还有前段时间……和她上床又算什么?
这些她从不细想,那种为感情纠结的事儿她不做。但不想,不代表她不介意。
从前是未婚妻何思柔,现在是女朋友逢茜,程舒妍想不通为什么他每次犯浑都要扯上她。
程舒妍闭了闭眼,不自觉咬紧后槽牙。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算了,他是甲方,把他惹急了她也不会好过。
理智上是这个道理,但感性上,她不得不说一句,“贱男人。”
商泽渊讶异地抬了下眉,似是反应了会,随即笑出声,“嗯?”
“骂你贱你还笑?”
她眉心都蹙了起来。
商泽渊知道她气急了就容易口不择言,他习惯了。
从前两人在一起,每次吵架她不是骂他人渣就是禽兽,“贱男人”这个词倒没听过,挺新颖。
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她,等待着从她嘴里听到新奇的词。
这效果等同于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半晌,又被她呼了出去。
不想再跟他置气了,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况且待会晚宴结束,大批人都会从这离开,让人见到了也不好。
程舒妍静了静,最终选择老老实实回答,“医生看过了,也开药了,腱鞘炎,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她仰头看向他,“可以放开我了吗?”
商泽渊也说到做到,这边听到她答案,立刻松了手。
灼热的温度散去,程舒妍甩了甩,又当着他面用袖口擦了擦被握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