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是父亲,亲情是比任何关系都牢固的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精神力疏导结束后,阿琉斯收回了丝线,转身想要离开。
“我为你定下了一位雌君。”
“哦?”阿琉斯背对着尤文上将,语气里带着一点好奇,“哪家的雌虫?”
“埃文家的第四子,俊俏活泼、天真烂漫,很适合你。”尤文上将缓慢开口。
“好。”阿琉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尤文上将似乎没有料想到这个反应,停顿了几秒钟,才说:“他叫里奥,他会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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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斐尔的预判之外,在阿琉斯的意料之中,里奥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换上了最华丽的礼服、用上了最标准的礼仪,在最豪华的休息室,陪伴着阿琉斯、等待着贵客的莅临。
阿琉斯看着对方脸上美丽却虚假的笑容,起了些许恶劣心思,说:“里奥,今天出门的时候,你又砸坏东西了么?”
里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呢?我尊贵的雄主殿下。”
阿琉斯低笑出声,他的手臂终于不再自然下垂,而是熟稔地牵上了里奥的手。
“走吧,里奥,我最可爱的雌君先生。”
从休息室到会客厅,有一道宽阔而漫长的走廊。
下方是五彩斑斓的玻璃,上方悬挂着阿琉斯和尤文所在家族的历代族长和名流。
阿琉斯被尤文压着背诵过悬挂在上的每一个前辈的履历。
当年花了很大的力气背诵,到现在除了名字和简单的亲属关系,其他的也都记不清什么了。
里奥倒是都记住了,他们缓步向前,里奥便如数家珍地向他诉说家族的历史,阿琉斯温和回应,心底却多了几分不耐烦。
他想,他多少还是有些雄虫的劣根性,既希望雌君能够有些个性,又希望雌君能够守旧守礼,如果这个尺度对方拿捏得不够到位,就会产生不耐烦的情绪。
——为什么会不耐烦呢?
——归根究底,不过是“不爱”罢了。
侍从们分列两队,在他们走过时恭敬行礼,队伍的最末端站着拉斐尔和菲尔普斯。
他们躬了躬身,又抬手推开了紧闭的、高大的、华丽的双扇门。
门内金碧辉煌,客人们已然入座,听闻响动又站直了身体、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阿琉斯牵着里奥的手迈进室内,目光落在了位列最前方的客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