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莺:“非要参加高考?搞那么累干嘛。”
谈序白:“我不觉得累。”
“我看你是想要升学奖金。”谈莺说,“当初你没去平中,不就是因为这学校给你十万块钱奖学金?”
“妈妈也没短过你用的,现在家里情况也好很多了,不要盯着这么一块两块,行不行?”
她说着说着,叹着气翻老黄历:“哎,最要紧的是时间,你要直接去英国读高中,25岁就可以硕士毕业回国……”
“钱不都是一块两块赚起来的?”
谈序白轻飘飘地打断她的唠叨。
这是谈莺自己的名言,师妈长技以制妈,她顿时没话讲。
谈序白望向窗外,后脑勺对着她,这是不愿意与她继续多聊这个话题。
谈莺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心里发愁着要怎么让儿子接受她给他做的规划。
车堵在学校门口唯一一条路上,鸣笛声此起彼伏,然而十分钟开不出去一百米,连窗外的学生都比车更快。
车窗外,走过一个男生,手里拿着一支蓝色棉花糖。
棉花糖不好下嘴,吃的时候,沾到他的左边脸侧,他搓着皮肤,眉心拧在一起,从兜里摸出一张餐巾纸。
擦过脸,好像还是觉得黏糊糊,手一直停在脸侧,眼睛到处张望。
然后,他往谈序白所在的车窗一侧走来。
温炽感觉脸上始终有紧绷的感觉,走向最近的一辆车——弯下腰,借着车窗的反光,检查面容。
这辆车躲避车流,被卡在路边停车位上,他不知道里面有人。
脸怼在窗外,往左边转,又看右边,无论转到哪个角度,都是毫无瑕疵的优越。
“真笨。”谈序白嗤笑。
谈莺不认识他,客观评价:
“这小男生长得很漂亮。”
谈序白不屑道:“哪里漂亮?”
谈莺:“这还不好看吗?”
谈序白斩钉截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