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还想脱身干净吗?”纪丞相笑。
纪凌越眉心微蹙,“儿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今日晨起线人来报,温祈砚入了大内,回来之后便说要娶妹妹,恕儿子斗胆,恐怕有局谋划。”
在他说话的时候,纪丞相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纪凌越自然察觉到了,他讲,“父亲早些时不是已经为沅妹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夫婿在做培养,方便日后以招赘入府吗?”
“儿子还是觉得不要去淌这浑水,免得有人趁乱摸鱼。”
“还有呢?”纪丞相让他一次把话说完。
纪凌越接着道,“温祈砚为人深不可测,城府颇多,妹妹心思单纯,性真直率,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会吃亏。”
纪丞相的手敲着案桌面,“你说的这些话的确有理。”
“但凌越啊。”纪丞相看着他,“天意如此,要瞒天过海,某些时候就不得不顺势而为了,你明白为父的用意吧。”
纪凌越:“儿子……儿子明白。”
纪绾沅被困了一整日,她在内室百无聊赖走来走去,最后单手托着腮帮子在桌上转进贡才有的骨玉瓷杯。
因为技术不精,频繁走神摔了好多个,最后她实在是恼怒了,跺脚一拂袖,把桌上的名贵玉盏全都给摔了,闹着说要出去。
可纪夫人身边受命守门的老妈妈愣是不搭理她,由着她哭闹不休,最终纪绾沅挂着泪痕,累得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她一闭眼便开始做梦,梦中还是那些令人惊恐不休的画面,但这一次温祈砚“欺负”她的画面要更多一些。
她整个人,被。他折成恐怖的。姿势,刚开始她便缴械了。
哭着朝他求饶,说她再也不敢给他下药,再也不敢觊觎他,希望他放过她,饶她这一回吧,真的不敢了。
连连道了好几句再也不敢,嗓子都哭哑了,形容特别狼狈,可男人不听,用手捏着她心口之上的馥郁柔软,垂眸看着她痛苦到发颤的神色。
纵是面庞已经染上浪潮。情。欲,依旧冷寒得吓人。
他俯在她耳畔,阴沉沉问她,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得到了又在惺惺作态哭什么?
纪绾沅再次被吓醒了。
正巧门被打开了,她还以为是……瞬间惊恐看去,见到纪夫人的脸,她才猛然松了懈。
纪夫人带着吃食来探望她。
见纪绾沅双目圆瞪,提起一身防备,再看她呼吸不平,便得知她又做噩梦了。
“符太医留下的安胎药,小丫鬟午后伺候你吃了没?”纪夫人忙加快脚步到她身边坐下,给她擦脸上的冷汗。
纪绾沅却不想听这些,她忙问纪夫人今日去温家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给你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