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砚莫名其妙说是看伤势?莫非在假借这个要跟她行房?
思及此,纪绾沅迅速用手捏紧了衣襟领口,像一只警惕的兔子看着他。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眉眼微凛。
因为眸子过分幽深而显得森森,加上他身形高大,将身侧唯一没有吹灭的烛火给遮掩住了,堵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她,挺叫人怕的。
虽然床榻很大,但……也不过就是大些的方寸之地。
她要想离开喘口气,还得经过他。
“我…我的意思是我没什么伤,不必看了。”
不管他是不是要跟他行房,反正就绕着他的话说,拒绝他!
纪绾沅边说话边往里面挪。
强忍下心惊肉跳。
温祈砚怎么突然兴起,看样子也不像是被人下药。
若是被人下药,指不定要跟她大发雷霆了,才不会打着什么看“伤势”的借口,来跟她睡。
纪绾沅挪到最里面,钻进锦被当中,暂得喘息,继续躲着床榻边沿的男人。
“那个…天色不
早了,我、我怀着身孕,今日又好累,我们早点歇息吧?”
看了床榻之上裹得像是蚕蛹的人好一会,他方才淡声掀开锦被上了床榻。
“……”
纪绾沅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外,适才他的确错愕,但这丝错愕很快就消散了,仔细想想,她的拒绝情有可原,毕竟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很沉得住气。
加之,先前两次给的惩罚和教训都很凶,她被吓出阴影无可厚非。
只说句好话,恐怕不能拉近与她的关系。
今日在纪家,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
虽然他已经是纪家的女婿,但纪丞相对他很是防备,纪凌越和贺循对他亦是如此。
提到那个贺循,纪丞相跟他说话还要松懈一些,不知道的人瞧了,或许还会以为他才是纪丞相正儿八经的女婿。
查找幽州矿业所在位置的事情迫在眉睫,父亲说得对,圣上给的时日不多,他不能够感情用事,一拖再拖了。
当初既然已经接了诏令,他就不可以随心所欲了,这桩婚亲缔结成功的缘由也在于此。
静默死寂的氛围里,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各自琢磨着心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