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着信笺被烧尽,随后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拭着他修长如玉的指尖一言不发。
书房门被推开,温父走了进来。
“可曾查到什么端倪了?”
男人还是不语,他垂眼看着桌上的布防图以及书卷。
“还是一点线索破绽都没有吗?”温父的眉头皱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月以来,他这出色的儿子越发寡言少语,甚至给人森寒阴沉的感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据他派出去的人查访,这一切发生于月余之前,他同丞相嫡女纪绾沅见面之后。
那日他几乎是一夜未归,清晨回来的时候,虽然看着一切如常,可耳后一片隐现出潮红一片。
撞见他归家的家仆说他眸色阴沉吓人,月白衣衫虽然整洁齐整,可他的步子迈得比往日快些,面色不太好看。
就是自那日起,他话少不说,偶尔会走神。
陛下交托下来的事情倒是一直在做,也没耽误进程,可饶是如此,还是没什么额外的收获。
良久之后,端坐着的温祈砚仿佛像是回神了,他道了句,“没有。”
对于这句久违的答复,温父又瞧了他一眼。
见他不再说话,便主动道,“这些时日查访幽州矿业一事,你也紧绷了许久,既然没有线索,那便再想想旁的法子吧。”
“纪家盘踞朝廷多年,纪
丞相身居高位,
幕僚众多,
况且他做事一直滴水不漏,十分不好对付,幽州若真有矿业,那定然藏得很深,一时半会查不到,也属正常。”
温父继续宽慰,“若真的好查,想来纪家也不会困扰君主多年,成为陛下的心腹大患。”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
温祈砚淡嗯一声,他翻看着书卷,“父亲也是。”
话都已经说完了,可温祈砚还是不动。
温父离开到门口,想到了些什么,转过身来告知温祈砚。
“前些时日纪丞相一直上表恳求陛下让太医院首给他的女儿瞧病,陛下恩许,今日那符太医已经去了。”
温祈砚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温父接着道,“听说太医早些时便去了许多个,可还是没治好,也不知他那女儿究竟是生个什么病。”
话说完了,伏案的俊美男子还是不为所动。
温父收回目光,径直离开。
在他走后好一会,看着书卷的男人翻动当前页的速度比平常略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