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我可以顺便监听附近敌人的短波明码电报,看看他们的反应,说不定还能推测出敌人有没有改变主意,比如想提前炸坝什么的。
对了……我们甚至可以考虑,在必要的时候,提前对周边的比利金村镇用弗语发送明码广播警报!让周边的无辜百姓提前撤离!
比利金人一旦炸开堤坝,沿河南北向十几公里、东西向近百公里的土地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淹没。就算淹不死人,也会毁掉十几个村镇。
这些比利金人民是无辜的!他们也是比利金军方行动的受害者!”
安德里闻言不由一愣,倒不是他觉得这么做不对,而是觉得这不符合他刚才对鲁路修人品的认知:
“你是认真的么?这么做确实符合军人荣誉感,但你会真的关心这些平民的生死?”
鲁路修语速飞快地说:“我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这样做不仅仅有人道方面的好处,也有军事方面的好处!
如果我们不广播示警,到时候这一切就成了一团烂账!敌人说不定会污蔑是我们的炮击炸毁了大堤,反正战场这么乱死无对证!
而平民甚至普通士兵大多是不懂军略的。也不懂堤坝被炸后,到底对哪一方更有利,他们就会相信自己一方的宣传,对我们更加仇恨!
但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契机宣传我们的人道,甚至让友军在轻装北上的时候,顺路救助一些当地的无辜百姓一起撤离低地,这些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我军人道的证人!这就有可能降低敌人的士气——
如果东边那些正在溃逃过来的比利金士兵,知道上面的将军们炸堤淹死了自己的同胞,而我们却在救助他们的同胞。他们决死突围的决心还会那么坚定么?他们考虑投降问题时,会不会多动摇几分?”
安德里上尉顿时被鲁路修这一连串推演惊得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和东方人相比,德玛尼亚军官在宣传攻心、舆论反间等计谋的使用上,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鲁路修把前世看过的二十四史、兵法韬略随便翻一点出来,就已经令这些直肠子军官叹为观止了。
安德里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那……你要什么时候发报?太快的话,会不会刺激到那些比利金人立刻炸堤?”
鲁路修:“快不了!我还需要你给我提供几个懂法兰克语或奈德兰语的士兵做助手!我首先要把广播电文翻译成外语然后才能发报!翻译就要至少大半个小时!”
安德里一咬牙:“好吧,防御压力再大,也不差这两三个人!翻译我给你找!你们就专心躲进地下室翻译和发报!上面的战斗有我们呢!
鲁路修下士,我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士官,就算你没上过军校,估计也上过大学吧?”
鲁路修回忆了一下这具肉身的履历,倒也坦荡承认了:“你猜对了,我其实是奥利奥帝国的公民,但也是德玛尼亚族。
我数学从小全校第一,七月份刚从皇家艺术学院建筑系毕业,正要找工作就赶上了战争爆发。我不喜欢奥利奥军队里民族混杂的氛围,所以宁可越境到德玛尼亚的巴里亚王国参军。”
“难怪脑子那么好使。”安德里上尉一下子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以你的专业,你应该去工程部队,不该进通讯部队的,管入伍工作的人把你定为下士,也太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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