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们才小半年没见,清和又这般客套。”刘景铄一把拉起方清和,拍了拍肩膀,“嗯,又瘦了。”
管承安跳到刘景铄面前,笑嘻嘻道:“小叔,你下回去醉春楼能不能带上我?”
方清和无语望天,伸手一把揪住管承安:“走了。”
“哎,哎哎……”管承安脚步踉跄,拧着头看向刘景铄,“小叔,你可一定要带我,我要去看蕊娘。”
“蕊娘是醉春楼的花魁,弹的一手好琵琶。”刘子瑜解释道,“不轻易待客,承安去了四五回都没见着。”
几人互相见礼后,说笑着上了山。
山路由一块块的灰白色石板铺就,蜿蜒向上。路面有些窄,仅能容得三人并行。
山路两旁是笔直的松树,挡住了午间的大部分阳光,只留下斑驳的光影洒在路面上。
路两侧的山壁陡峭,岩石裸露,石缝中生出杂草以及松柏,让陈晚想到了黄山。
走了约半个时辰,山路愈发险峻,台阶也变得越来越陡,狭窄得只容得下一人通过。
两个人并肩而行时,得肩挨着肩才能勉强挤过去。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脚下,生怕失足滑倒。
走在最后的管承安气喘吁吁,额头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
他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息着说:“我不行了,你们先走,我歇会儿。”
他的小厮福生立刻递上水囊,左手打扇,右手不知从哪掏的一块帕子,给他擦着汗。
前面的几人都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他。
方清和翻了个白眼:“才走几步路,你就不行了?”
管承安这会儿累得直喘气,也没劲同方清和斗嘴,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半点形象也无。
“我不行了,你们先走吧。”他挥手催促。
“再往上约莫两刻钟,有一处凉亭,你要不再坚持一下?”方清和指了指上面。
“不了,你们去那等我,我歇好了就上去。”管承安这会儿已经瘫在了台阶上,手都抬不起来。
“行了,别管他了,我们先走吧。”刘子瑜挑着眉看着管承安。
待拐了一个弯,刘子瑜这才开口道:“他是想着赶我们走,回头让福生背他上来呢。”
方清和哎了一声:“我说呢。”
果然不到两刻钟,就看见了方清和所说的那个亭子,几人进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