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i头顶的手顿了一下,霍烟的眼帘微收,目光被镜片的光线掩盖。
“是我。”她答应得很?干脆。
蓝苏惊愕:“那你的腿?”
“守在你床头的人是我,但抱你上?去,是小兰她们。”
“可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
“乌木的香水味。家里只有你用这个味道的香水。”
“你闻错了。”
“我鼻子很?灵。”
“酒精会给大脑传递错误信息。况且,你路都走不动,怎么闻味道?”
一来?一回的拉扯之下,最?终还是霍烟占了上?风。
蓝苏悻悻地咬着口腔内侧的细肉,别说装残十几年这事本身就很?吊诡,就算是真?的,霍烟也不会告诉她。
只是,昨晚那句“我不讨厌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萦绕心口,软化?了她前半生的凌厉和芒刺。起码告诉霍烟,她不会害她。
声音沉了一些,徐徐道:
“我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
结婚之后?的蓝苏是戴着面具的,同样,霍烟也是。生平经历和原生家庭迫使她们在黑暗中成?长,绝不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同时,也不会探索别人的底牌。
但那天,蓝苏越界了。
越界的前提是,前一晚,有人也越界了。
“好。”
霍烟应了她这一声,往后?风雨无数,她才知道,这个“好”代表多么沉重的意义。
放下i,二人准备吃早餐。霍烟驱使着轮椅去厨房洗手,却不慎撞到端着满满一大碗粥出?来?的小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