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蓝苏转头,斜着看向办公桌前的人。
“不知道?”
“我昏迷了年,很多事情不记得。有可能,当年那场意外我就是受伤了,但是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
她发现,昏迷年这件事是她的破绽点,同样,应用好了,也是浑水摸鱼的底牌。凡事只要往这年里推,就可以全然脱身。
嗡
轮椅的轮胎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器械运转的声音,宛如沙漠里盘旋的红色毒蛇,窸窸窣窣地前行着,喷出尖细的信子。
霍烟停在蓝苏跟前,轮椅的高度高于沙发,光从背后投来,将她的影子罩在蓝苏身上。
偏偏,只罩到了鼻梁,那双沉静清醒的眼眸,却一如既往的清澈。
“蓝小姐。”
霍烟开口,这一次,话中带了些许警告。
“我希望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她企图通过恐吓,让蓝苏说出实情。哪怕眼前这个人跟当年那个女孩的重叠度只有万分之一。
蓝苏的上半身原本是前倾的,听她这么说,脊骨缓缓挺直,目光抬起,坦然平淡地看进霍烟的眼睛。
是的,她不怕。
“骗你的人都死了,我找谁问呢?”
霍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事实上,自从结婚以来,蓝苏一直逆来顺受,从未做过任何跨越雷池的举动。按照平日的习惯,她应该否认“没有骗你”,或者尽量去解释自己的断手。
不会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看来,她还真问到了这人的底线。
饶有兴味地点了下头,镜片折射出明耀的光线,霍烟反问:
“我有这么可怕么?”
“起码你前面三任妻子都死了。”
“你觉得是我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