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但是这次,丁復是真的直呼冤枉:“我骗你干嘛?你不信问裴长珏,或者去问陆少卿!”
裴珣正懒散地身子向后仰着,漫不经心地应道:“是啊,我们等会儿要去审犯人,你一起?”
孟淮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嘴里依然念念有词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说出来的话我现在是一点也不信了!”
他们还在这僵持着,黎书禾也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恰好就听到方才那句。她看着气氛不对,本想替他们两人解释一句,但转眼一想——
孟淮哪是会在乎他们几人待会儿要去做什么的性子,分明就是怕他们等等又背着他在吃什么美食罢了。
想通这一点,黎书禾笑了一声,说道:“待会儿结束了我给大家做宵夜吃吧?”
孟淮脸色稍霁。
但是一旁的丁復却急了,对着黎书禾挤眉弄眼:黎师傅,不是说好悄悄的吗?!
孟淮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准是心里憋着坏水,眉头一跳:“丁见堂,你在这嘀嘀咕咕地抛什么媚眼呢?!”
“我、我没……”丁復声音莫名心虚地小了一些,“我就是觉得黎师傅今儿特别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
“谁多看了两眼?”
陆怀砚走过来时问了一句,丁復立马噤声不说话了。
陆怀砚看了一眼桌案上一个个锃光瓦亮的盘子,说道:“吃完了就去干活了。”
裴珣伸了个懒腰起身,头一抬,招呼着:“走走走!早点问完早点休息!”
陆怀砚脚步顿住,看着黎书禾道:“禾娘一起去吗?”
黎书禾想了想,说道:“我能去看下永平侯吗?”
“能的能的,当然能。”
丁復在一旁连连点头,又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太过于殷勤,立马又端坐起来,找补道,“若是他发起疯来,我定会挡在你前头的!”
黎书禾弯眸笑了下:“那便多谢了。”
而提出这个建议的陆怀砚,狠狠地瞪了自己那个欢快的下属一眼,冷声道:“走了。”
……
牢房里。
因为先前发生过永平侯被刺杀的事件,如今为了小心起见,特地将他一个人单独关押在了一间,更是额外派了两人来轮番看守。
丁復熟门熟路地跟外头值守的狱卒打了个招呼,走进去后,发现今日还真是巧,在里面值守的都是黎书禾的老熟人,范正平和邢台东。
虽然吃着黄师傅做的饭,心里却每每都是惦记着食堂里的饭菜。
范正平和邢台东看到黎书禾后皆是朝她先打了个招呼。
两人如今在休沐的时候都是去食堂打牙祭的,为此还省下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