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李俨带着三个嫔妃到来,先给母亲请了安,随即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乳母怀里的小兄弟,最后才来到了李瑛面前。
看到李俨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凑到自己身边,李瑛不动声色的问道:“太子,看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是否有话想要对朕说?”
李俨吞吞吐吐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不太重要的小事,儿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瑛背负双手,一脸凝重:“讲!”
“那孩儿就直说了。”
李俨狠狠心,当即把自己的要求如实道来:“儿臣听说二郎大婚所收的贺礼全部赏赐给了越王府,并没有收缴到皇宫内帑。
孩儿迎娶韦氏的时候收了五十万贯的贺礼,儿臣不敢据为己有,但父皇当时曾经许诺分给东宫五万贯。
因为方喜儿与吉小庆发生了冲突,孩儿便让父皇暂时先用在朝政上,等以后国库宽裕了再赐给儿臣,不知道陛下还记得此事吗?”
李瑛捻着胡须道:“这个朕有点模糊了,我得先问问你母后。”
李俨肯定的道:“父皇当时确实亲口这样说的,吉小庆也在现场。”
李瑛拨开正在围着孩子品头论足的一帮嫔妃,带着李俨来到床榻前,开门见山的询问薛柔自己当初是否许诺过给李俨五万贯?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朕有些记不清楚了!”
李瑛坐在床榻上,双目微闭,状若沉思。
听说太子是来找陛下要账的,众嫔妃顿时把注意力从孩子的身上转移了过来,看看皇后怎样说?
薛柔略作思忖,一脸郑重的道:“太子啊,你父皇当时这样许诺过,但你与韦氏也明确表示了不要,说让你父皇拿去应急!
再说了,你二弟才收了多少贺礼,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一万四千贯的贺礼,所以你父皇就赏赐给了他。
你是做兄长的,你是太子,你父皇把大唐江山的继承权都给了你,你没必要这般斤斤计较吧?”
李俨低着头道:“孩儿并没有斤斤计较,只是东宫开销巨大,孩儿有点捉襟见肘,只好向父皇讨要这笔钱。
二郎收的贺礼再少,父皇也是全部赏赐给了他,孩儿只不过是想要回所收彩礼的一成,这也不算过分吧?”
薛柔皱着眉头道:“礼部每个月光东宫率卫加上属官的开支就将近两千贯,你每个月也能领到不少俸禄,怎么就捉襟见肘了?
再说了,东方氏、张氏嫁到东宫的时候各自带了一万贯的嫁妆,难不成已经被你花光了?”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