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道:“我今天来并非为孙河而来,我们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带来一些物资,东西不多,但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徐庶告辞走了,这时,赵云从帐后走了出来,他一直就在聆听两人的对话。
“先生怎么看?”赵云笑问道。
田豫叹口气道:“如果甘宁手下都是和徐庶一样,那还真不是错,我并非被他说服,而是感动他的诚意,他说愿把副军师让给我,我觉得他并非故意做姿态,而是很诚恳。”
赵云点点头,“太史慈是个很骄傲的人,也是一个不轻易改变的人,他从效忠孙策改为效忠甘宁,我想甘宁必有过人之处,值得他效忠。”
“将军的意思呢?”
赵云沉思片刻道:“再看一看,再了解一下,我们跟错了一个公孙瓒,不想再错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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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县城西,赵云和田豫装扮两名客商来到了县城,城内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切都井然有序,两人上了一家酒楼,在二楼靠窗处坐下。
不多时,酒保给他们上了酒菜,赵云给田豫斟满一杯酒笑问道:“我们来县城能看到什么?”
田豫微微笑道:“一叶可知秋,从很多细节我们就能看懂甘宁的未来前途,比如看城中百姓的神情,比如看商铺的大门,我们就能知道甘宁军队入城后的表现。”
“百姓的神情我能理解,看商铺的大门是什么意思?”赵云不解。
田豫微微笑道:“甘宁军队攻城时,我相信所有的商铺都是关门闭户的,军队要抢掠商铺只有一个办法,砸开店铺门,所以我们只要观察店铺门,就知道军队有没有洗掠过商铺。”
赵云若有所悟,连忙仔细观察对面的一家彩帛店,大门都有些年头了,但很完好,没有被砸过的痕迹。
“原来如此,看来甘宁军队没有抢掠店铺啊!”
这时,酒保给他们上了热菜,赵云指着对面的彩帛铺笑道:“豫章军进城,那座店铺怎么安然无恙?”
酒保笑道:“甘将军从不会抢百姓的东西,若知道是甘将军的军队到来,我们早就开启城门去欢迎了。”
赵云点点头,“原来如此,甘将军是仁义之主啊!”
“那肯定的,三十税一,不征口赋,试问天下谁做得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大喊:“骡子惊了!骡子惊了!快闪开!”
众人连忙起身向窗外望去,只见一头骡子拉着大车在街上狂奔,大车上一对老夫妻紧紧抱住两个年幼的孩子,皆惊恐万分,后面有一男一女在大喊着追赶骡车。
酒保脸色大变,“糟糕,要出人命了!”
身边赵云忽然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下去,精准落在骡子后背上,他抓住骡子后颈的鬃毛,抡起钵盂大的拳头,狠狠两拳向骡子头上砸去。
骡子哀鸣一声,瞬间老实了,停了下来,骡子不再狂奔,四周百姓一片鼓掌声,“壮士好武艺!”
赶骡子的夫妻跑上来,接过缰绳,两人惊魂未定,再找救命恩人时,恩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