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翡被这口黑锅吓死了,抱怨着自己没地位,但还是听话地戒了烟。
想起往事,沈璧然止不住地轻笑,他又吸一口,肩膀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了一下。
“沈总,借个火。”
顾凛川走到他身边,手里竟然也拿着一根烟。
沈璧然呆了半晌,“你抽烟?”
“不行么。”顾凛川瞥一眼他手上那根,“好巧,我们喜欢的味道差不多。”
真的假的。
沈璧然狐疑地看着他,拿烟姿势倒是很老道,但他实在很难相信顾凛川会在成年后主动抽烟——从小就讨厌的东西,以今日身份更没有需要香烟社交的场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
“怎么了沈总?”顾凛川语气淡淡的,“能把烟喷到别人脸上,连个火都不肯赏我?”
沈璧然感到莫名其妙,被烟喷脸难道是什么好事?
他那是羞辱沈从铎的,沈从铎当时气得拳头都攥紧了。如果不是顾凛川的保镖就在玻璃门后,他也绝对不会冒险挑衅他那不体面的大伯。
可不等他说话,顾凛川已经把烟含进嘴里,弯下腰,轻轻搭上了夹在他指尖的烟。
等着过火的几秒,沈璧然视线落在顾凛川因姿势而绷紧的西装上。恍惚间,他又想起老宅那晚自己掌心下炙热的、紧实有弹性的背和腰。
被抓伤的道子还在吗?
顾凛川站直身子,吸了一口,把烟气吐出。
果然是和沈璧然手上那支相似的味调。
沈璧然却忽然笑了,笑得肩抖,“顾凛川。”
“嗯?”顾凛川神色淡定。
“你抽得太不熟练了。”沈璧然笑着说,“你穿帮了。”
顾凛川没应声,转过身去和他站作一排,一起看着脚下的灯火车龙。
身后房间熄了灯,天地昏暗,万籁俱寂,只有他们两人。
沈璧然捏着自己的烟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忽然说:“火过给你了,我的点不着了。”
顾凛川肩膀一僵,转回头迟疑地看向他,又看他手里的半支烟。
沈璧然忽而抬手把烟送入嘴里,勾着他的肩,抬脚和他搭了火。
空气一瞬间彻底寂静,晚风在二人鼻间游过,带着清凉的木调,带着些许酒气,带着他们的呼吸。
沈璧然垂眸看着搭在一起的那一点余烬,顾凛川垂眸,看着他。
顾凛川忽然不由分说地取走了两人口中的烟,而后捏住沈璧然的下巴,让他抬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似乎本想试
着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