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uxs)?()“那猫终于起好名字了?”他保留了最后一丝对顾凛川人性的信任。
“一直有名字啊,叫然然。”Jeff嘿嘿傻乐,“也只有那位恃宠生娇的小主子才敢把老板身上抓出血。”
“……”
“沈总,我到底能不能把您查岗的事告诉他啊?”
沈璧然冷漠地挂了电话。
*
glance融资正式结束,六家小机构瓜分了5%股权。面试通过的员工已经进驻写字楼办公,沈璧然手上攒了不少有意向的客户,商务部一个接一个地洽谈,他自己每天都要和技术团队开需求会,抽空还得管职能——企业合同、财务税务、员工福利,大事小情都要CEO审批,忙得沈璧然想吐。
顾凛川回德国后每天都发消息,起初只有早安晚安,沈璧然礼貌回复。但后来逐渐失控,沈璧然开一场需求会,手机屏幕要亮几十次,顾凛川把在德国的每日行程、见什么人、谈什么生意这些本该机密的信息都当成街头小报一样不要钱地往他手机里灌,起初沈璧然还对他庞大的兄弟姐妹数量和每天会面的商业巨鳄震撼,后来就逐渐麻木了,甚至有些想念只收到“然然”视频的日子。
glance强烈怀疑在自己被关禁闭的几天里,沈璧然已经和顾凛川走完了接吻、上床、复合、结婚的整串流程,顾凛川每发一条消息,它就紧跟着弹一次屏。
【在?谈了吗?】
沈璧然不胜其烦,工作需要,他不能再关glance,于是怒火转移,愤愤地把顾凛川屏蔽了。
世界总算安静。
等终于把急务都清掉,刚好也到了光侵的投资者季会。
晚宴在顾凛川的又一处私人会所,沈璧然第一次来,他到得早,刚好和几位同样被光侵投资的老板们聊聊天。glance是光侵目前投的唯一一家科创公司,和其他人不存在业务竞合,加之沈璧然风头正盛,大家都愿意来结识。
宴会话题大多是聊宏观,偶尔一起吹捧几句甲方。提到光侵或顾凛川,沈璧然便只听不说,他喝了几杯酒,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准备入席。
沈从铎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沈璧然早就知道今晚会和他碰面,只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沈璧然。”但沈从铎还是叫住了他。
既然他开口,沈璧然便停住脚,听他要说什么。
浔声融资结束后还没开过决议会,沈从铎没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虽然他对顾凛川和祝淮铮的关系有所猜疑,但联想不到沈璧然头上。
“听说glance已经向零散机构卖了五个点。”沈从铎态度依旧倨傲,“你还没和光侵谈拢吧,怎么就过来了?”
沈璧然和顾凛川的合同确实还没签,因为顾凛川一直在德国,本来说要在今天开宴前见面签掉,但不知为什么人还没到。
沈璧然没义务把商业机密告诉沈从铎,径直绕到宴桌另一端,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下了。
虽然饭局只有十来人,但座位是提前安排好的,沈璧然的位子是主宾,沈从铎则被安排在靠门。
理论上,全场只有光侵一个甲方,其他人平起平坐,但座位安排多多少少能透露一些甲方的态度,在沈
璧然之前没人先入座,见他坐了,那些人精的老板们才一个个入席。
沈从铎找到位子,面色不太高兴。
“璧然前几天满二十四了吧?”
他又开口,佯作慈祥,却夹枪带棒:“该成家立业了,虽然没成家,但事业总算开了个头,今天既然来了,是不是也有希望能和我们一样,得到光侵青睐?”
话音刚落,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