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汹涌的洪流,动动手指,就能让蚁穴倾覆。
他只会坐不垂堂地端立在一旁,享受他们挣扎逃跑,艰难求生。
裴京聿漆黑眼瞳里,蛰伏着狠戾的危险。
他就这样静谧地盯着她身边的男人们,薄唇漾出了一抹笑弧度。
他指节上燃着烟,吐息时冷白脖颈微仰,仿佛没把任何人
放在眼里。
有种露骨的睥睨,
勾勒出性感流利的喉结线条。
危险的斯文败类。
他这一抹笑,
足已让姜嘉茉惊心动魄。
回想起那时候。
在产康疗养中心,他仿佛率领千军万马,踏破她心里防线。
当时,裴京聿用那种恶贯满盈的语气,对她挑衅地建议道。
——“两个男人服务你,很爽的。”
——“这么贞烈,不愿意试试吗。”
如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那裴京聿偏热衷享受她身上岌岌可危的惊慌感,再把她搂入怀中,享受她恐惧后的依赖感。
他就是一种渣苏的坏,毫无章法的恶劣。
段屿带她逃亡,箭一样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隔着衣料,她都能感知到段屿的紧张与窘迫。
段屿:“嘉嘉,我刚才看见裴京聿了。”
“你想和他见面吗,你要是不想,我会送你去楼下,坐岑窈君的商务车离开。”
还不等她回答。
段屿绅士十足地笑了笑,包容道:“我理解的。”
“女性孕后总是被逼迫着回归家庭,剥夺她们的事业。”
“那个人……他一定控制欲很强吧。”
话虽如此。
裴京聿却并没有追上来,他只是不破不动地伫立着,宛如玉砌的佛陀。
他看似与世无争的模样,却强势地挑惹着她敏感的神经,操控着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