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干燥的木柴,在被遮住的空地上。
姜嘉茉抱进来,小小一垛松枝。
裴京聿垂睫在壁炉上摸了摸。
他找到了几段尖端烧焦的小火柴棍。
裴京聿举止沉静,用火药头互相摩擦了几下,有了一丝火星。
男人冷白骨节上全是磨破的血渍。
他用火星,烫卷了几缕枯黄的松叶。
半晌,松叶熬出孤烟,松香四溢。
“噗嗤。”
灼热的火亮起来了,他再用枯枝继续煨小火。
“姜嘉茉。过来,把外套脱了,把内衣烤干。”
裴京聿垂眸咳嗽了一声,分开长腿,坐在一旁。
男人眼尾发红,把他的外套搁在地上,让她垫着坐下:“我不看你。”
他冲锋衣敞开,探出手指去拿。
顷刻间,他给她置放了一地的零食。
裴京聿:“营养品和食物,我准备了双份,未雨绸缪,你选点吃。”
——他从来有所准备,不会让她挨饿,饥渴,遇到任何危险。
姜嘉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太懂这个人,平时浪荡肆意,浑话信手捻来。
今天却好像格外沉默,隽冷,情绪低落。
姜嘉茉把鞋脱掉,露出趾间玫红的雪白脚掌。
换作平时,那人一定会捂在怀里,用手摩挲,恶劣地问她,“是不是会犯不见光的病。”
但今天,他好像无心观察她,更别提过来钓她。
姜嘉茉掌心有点发颤。
她落寞地讲:“对不起,是我非要强迫你出来,陪我找黄栗,把你置于危险之中。”
身后传来脚步声。
凛冽的冷檀香汩汩淌下来,隔绝了整个世界的松木味道。
——是那个人的拥抱。
裴京聿半跪在地上,用肘弯侧边,小心翼翼把她搂紧。
即使她内衣扣近在咫尺,细细的一挂,被他指节发力就会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