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是谁——”
林又茉终于受不了了:“红刀。”
“嗯?”
“我听说你很会开锁。”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地下室门外脚步靠近,钥匙开门的声响。
“你最好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
**
两人终于逃出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明月高悬,夜晚的风格外冷,两人身上带着的大量的血迹惊起树林里不知情的猛兽,却又嗅到危险般纷纷避让。
答案很简单:那些血,并非来自一个人,而是混杂了各种气息,来自大量的,不同的人类。
红刀感到从所未有的畅快,仿佛胸中的闷气都一扫而光,而身上那些糟糕的伤痕也不重要,疼痛算什么呢?疼痛每天都可以有,但这么高兴可真是少见。
他损失了十九把漂亮的刀,但那又怎么样,他今晚可是发现了执刑官一个非常、非常独特的秘密。
呼吸声被掩盖在树叶的踩踏声和风声中。
他们一路杀出重围,到最后那一方似乎放弃了从他们身上获得信息,撤回了所有的人手,放任他们离开。等到翻出别院的院子,两个人身上、手上都沾满了血液。
血腥味浸透了衣服。
到达联邦名下安全屋,林又茉打开浴室的喷头,哗啦啦,清水喷涌而下。
两人不约而同默契地站到水流底下,冲刷身上的血味。
红刀身上伤得很重,薄薄的布料凌乱地贴着肌肤,几乎遮不住纵横交错的殷红伤痕。血色沿着锁骨蜿蜒,没入衣料残破处。
就连唇角也有伤,是拷问时忍耐咬出来的。
而林又茉同样受了伤。黑发沾湿,紧贴着冷白的脸颊,她神情依旧冷淡,但身上那套标准的黑色制服布料破损,手臂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冲淋着,两个人浑身带伤,肌肉酸痛,只有肾上腺素还在激烈运动的余韵,连同鼓噪的、剧烈跳动的心脏。
狭窄逼仄的简陋浴室里,两个人挤得只能面对面站着,水流染红,流进地漏。
红刀没忍住笑出声。
他看着林又茉那张就算一场杀人活动后也平静的脸,弯起桃花眼:“执刑官,真没想到我们俩真挺幸运,你说这是不是种命定的缘分?”
林又茉拧着黑发上的血迹,没回应。
“最后真给那个变态富商偷到了,谁能想呢,我看他做。爱都用不着三
秒,
结果死了还来一发诈尸按了个按钮。”
“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