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玄寂师兄用禁咒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不是忘了这件事,而是谢希夷一直表现得很轻松,他的强大超脱了常理,就像神一样无所不能,他也自然淡化了当初玄寂师兄说起禁咒避之不及的记忆。
晚上池愉坐在床上修炼——现在修炼对池愉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习惯使然,还是会督促他进行修炼。
谢希夷回来的时候,给池愉带来了一捧花,比池愉当初送给他的更大更艳也更美。
池愉一睁眼便是绽放得极灿烂的花束,他略诧异,伸手接过花,满满的一捧,将他的怀抱都占满。
他低头嗅了一下,能嗅出浓郁的水系灵气,心境清明无瑕,他笑了起来,声音清亮却也难免沾染了些许喜滋滋的甜意,“玄寂师兄,你送我花做什么?”
谢希夷望着他的笑脸,唇角也勾了起来,“自然是博你一笑,池愉。”
池愉:“……玄寂师兄,你老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名字。”
关键是每次叫他名字那个语气都有点黏糊阴湿,让他有一种冷不丁被舔了一下的激灵感。
谢希夷陷入了沉思,“你想让我叫你什么?龙?还是,小鱼?”
池愉听见龙这个字就冒冷汗,“玄寂师兄,你就叫我小愉好了,我爷爷奶奶都叫我这个名儿。”
谢希夷:“……”
他的兴致消减了三分,淡淡地道:“别人叫了,我便不会叫,就池愉吧,我觉得很好。”
完整称呼池愉的名字,也不失为一种饱满的占有。
池愉:“……哦。”
池愉找了个花瓶,指尖凝聚出一团充满灵气的灵液,落到花瓶之中,再将那满怀的花插入瓶中,为这内殿增添了一抹生机勃勃的亮色。
做完这些,池愉走到谢希夷身边,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牵着他坐到了椅子上,又手脚麻利地为谢希夷沏了一杯热茶。
谢希夷瞥了一眼床榻,池愉注意到他的目光,脸热道:“今天不行。”
谢希夷:“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池愉:“……”
谢希夷:“为何不行?”
池愉:“……”
他转移话题道:“玄寂师兄,我看见惊羽哥一直咳嗽,他说是使用禁术的后遗症。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跟我说过,禁忌的使用代价无人能承受。”
谢希夷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唇角的笑意隐没了些许,淡淡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
池愉目光直视着他,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玄寂师兄,这种事情我希望你对我不要有隐瞒。”
“……”谢希夷道:“我对你没有隐瞒,我的确无事。使用禁咒的确会有副作用,但我能感知到,这种副作用没有显化在我身上。”
“啊?是这样的吗?”
池愉有些半信半疑。
谢希夷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自满与傲慢:“我改良了禁咒,用的是他人为祭品的禁咒术式,当时只是尝试,却出乎意料地一次成功。如此,即使有副作用,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