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池愉也就信了,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最近没有观想导致的。”
谢希夷顿了顿,语气平和地道:“以后不会观想了,没有晋级,说明并没有用处,以后都不会观想了。”
池愉一愣,“……好吧。”
好突然啊。
他有些许失落,不过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想问,玄寂师兄,你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件事,心里对我有隔阂了啊?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池愉咽了下去。
池愉总觉得,玄寂师兄虽然心里会有些小小的介意,但不至于到现在这个程度。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池愉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却又没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知道没法去问玄寂师兄,他不会回答的。
池愉心里叹了一口气,又露出笑脸,若无其事地叫道:“玄寂师兄。”
谢希夷:“嗯?”
池愉突然笑不出来了,心里怪难受的,他停下脚步,松开谢希夷的手,转身伸手抱住了谢希夷劲瘦的腰,整张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玄寂师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回到之前的状态可以吗?我说错了——如果我回不了家,我就一直陪着你,如果我能回家,我也带你一起回家,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吗?”
谢希夷喉结不地滑动起来,他慢慢伸手握住了池愉纤薄的肩头。
池愉看着纤瘦柔弱,但身上薄薄的肌肉并不少,个子也高了许多,并不是能被完全掌握的弱者。
他现在的修为、战斗能力、锻体、神识,都有谢希夷参与的痕迹。
这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勉强合格的筑基期修士。
肩头的手慢慢往脖颈移动,很快,他握住了池愉修长的脖颈,“……”
池愉:“玄寂师兄?”
他抬起脸来,一双因为总是喜欢笑而显得眼尾上翘的漂亮眼睛,此时微微耷拉着,呈现出一种小狗一样的忧伤感,“玄寂师兄……”他哀哀地叫着,好像谢希夷接下来说什么,他都会接受一般。
但谢希夷明了地知晓,他看着很依赖他,好像一切都以他为主导,愿意听他的话,但这都是假象。
他看着柔软,却有着一颗磐石一般的心性。
池愉在谢希夷的眼前,是澄明如湖泊一般,能被轻易地看穿。
这是神交后的后遗症。
只要他想,池愉在他面前不会有任何秘密。
甚至,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挖出池愉从前的所有记忆,入侵到他过往的每一时刻。
只是谢希夷控制着自己,不去那样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