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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无法取代（第3页）

文疏星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浅笑。

她回望向越山青平静却又执拗的目光，轻声道：“经年流转，初心依旧，不曾有变。”

“好。”越山青缓缓舒了一口气，让开一步，将方才始终挡在身后的应珣暴露出来。

三人对面而立，目光流转，一霎寂静。

应珣眼中忌惮未消，只是藏得更深，恢复往日的笑容后，一时让人难以察觉。

她偏头看向一方，算是接纳了文疏星。

“听说你常住青云殿，偃甲已将殿中一切都收拾齐整，只待人入住。”越山青淡声道，“你应当知道青云殿位置在哪，我们便不带路了。”

文疏星微微颔首，眼中划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道：“你这么快就相信我了？”

越山青沉默摇头，而后道：“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她。”

涿光发来的传音符是事实无误，这说明她见过文疏星，也相信、接受了现在的文疏星。

所以她选择相信。

闻言，文疏星目光复杂地看向越山青的面容。（ｂｕｄｕｘ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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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冥冥之中，却又有些东西是不变的。

一如在那个夜里，听闻她的全部计划后，一言未发，却送上一樽同她一模一样的偃甲与改制后的魂灯的越山青。

“我算是明白，为何这么多年，经历外部势力有心分裂瓦解之举，经历过争吵、破碎、重建过后，她唯一不曾怀疑过的人就是你。”

文疏星深深望了越山青一眼，似是喟叹，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转身走向青云殿。

残阳斜照“不问天”石碑。

待到文疏星走远后，应珣才转动近乎僵直的躯体，看向越山青，她沉吟片刻，尚未开口，就被越山青打断。

越山青只轻扫她一眼，说道：“我知你在忌惮什么，但不问天有五位魁首，我们几人各司其职，谁也不会被谁取代。”

这两人，出身相似，经历亦是类似，同为世家大族叛逃而出的悖逆者。

一人是不问天对外诸事的主事者，一个是不问天的智者军师，坊间亦有好事者对于她们究竟谁才是不问天的第二把交椅之事议论纷纷。

回溯者那边，时常能传出应珣与文疏星不合的消息，就连越山青这种避世之人都略有耳闻，应珣又怎会不知。

应珣眼神明晦不定，片刻后，重新露出了她标志性的笑容，勾起越山青的手臂，语调轻快道：“罢了，我便大度让她一次。”

但只这一次触碰，越山青再度好似炸了毛的猫一般弹开，脚步飞快地走在应珣前头，只留应珣一人在后方无奈道：“你刚才替我撑腰的时候也没犯这恐人的毛病啊……”

两人一前一后，虽未多言，却十分默契地跟着文疏星进了青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