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昭媳妇已经检查过,说这是用黄铜和其他矿石混合制成的假黄金,外形色泽都与真金十分接近,最好的辨别方法就是用火烧。
“看来那一箱子金条,都是这老道士的手笔。”
裴显吩咐岑鸣:“留一半人继续在碧桃巷蹲守,你亲自去审那老道士,把他们的来历,还有曾经骗了多少人,多少钱,通通给我交代出来。”
“是。”
岑鸣领命而去。
裴显把他送回来的银票清点了一遍,想了想,带上装有田庄地契的木盒,去了棠华苑。
孟婉茵已经睡下,却被祁妈妈小声唤醒:“夫人,侯爷来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人还迷糊着,下意识秃噜出一句:“他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祁妈妈扭头对上已经进屋的裴显:……
她现在堵上耳朵装没听见还来得及吗?
裴显咳嗽了一声,祁妈妈迅速后退到门外,并贴心地把门关好。
孟婉茵眨了眨眼,神情迷茫。
祁妈妈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夫人。”
裴显在她床前站定,递上一个木匣。
他像是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低沉而缓缓开口:“夫人,我要向你赔个不是。我不该信了玉珍的话,和她合起伙来骗你,支取公中银钱。”
孟婉茵这下终于清醒了,慌慌张张从床上站起来,“侯爷,不是……啊!”
起身太急,不小心撞到头了。
裴显连忙上前扶住她,“没事吧?撞到哪里了?”
孟婉茵没说话,因为裴显正好搂住她的腰,她整个人瞬间僵住,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没事,你,你放开我吧。”
裴显仿佛刚回过神来,松开手,又将那个木盒交给她。
“……玉珍识人不清,短视自大,被那来历不明的小白脸骗得团团转,连母亲给她的陪嫁庄子都敢低价抛售,幸好都被我派人乔装买回来了。”
他将里面的地契都交
(buduxs)?()给孟婉茵,
“以后这些田庄就辛苦夫人帮忙打理一二,
每年的出息单独放在一处,将来留给兰猗和阿芝两个外甥女。”
孟婉茵顿时觉得手里几张纸变得沉甸甸的。
她试探着问:“小姑那边,不告诉她真相吗?”
裴显想也不想地摇头。
“告诉她,她就能知错悔改吗?不让她狠狠摔个跟头,她永远也不会有长进。”
反正她在侯府吃喝不愁,也没有花钱的地方,这些陪嫁留在她手里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