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上空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嚎叫。
真·鸡飞蛋打。
院子里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
下一秒,在场的所有男性忽然觉得裆。下一凉。
好痛……
陆西楼充满同情地望向脸色发白的裴景淮。
得妻如此……好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
尤凤年赶来的马车就停在小木屋外面不远的地方。
沈明安哄着桑文鸢上了车,又叫沈令月进来陪她,他和裴景淮坐在外面赶车回去。
桑文鸢身上还裹着陆西楼借的披风,神色有些怔愣,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车顶。
沈令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文鸢,你别怕,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只要我们守住口风,没人会知道的。”
她只是个普通的十九岁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创伤,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桑文鸢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一觉醒来,我们就到家了。”沈令月替她拂开额前碎发,也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中途马车停下来休整了一会儿,裴景淮小声喊她。
沈令月掀开车帘一角:“文鸢还睡着,怎么了?”
裴景淮递给她一个小瓷瓶,“陆西楼给的,他说你骑了那么久的快马,一定受伤了,赶紧上点药吧。”
他神色有些愧疚,显然是忘记了沈令月不像他们大男人似的皮糙肉厚,居然还要让陆西楼提醒。
沈令月冲他勾勾手指。
裴景淮不解地把头凑过来。
沈令月在他脑袋上胡噜了两把,笑眯眯道:“我没事啦,现在已经好多了。”
毕竟踹废尤凤年那一脚真的很解压!
裴景淮对上她回味无穷的笑容,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又一凉。
……
另一边,陆西楼让人把疼晕过去的尤凤年绑在马背上,一路疾驰,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京中。
属下请示:“是把尤凤年送去顺天府,还是……”
陆西楼道:“送什么顺天府?这案子我们锦衣卫接了,带回北镇抚司。”
夜已深,街上寂静无人,陆西楼放缓速度慢慢走着,垂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