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身子一颤,忽然流下两行清泪,仰天大喊:“阿弥陀佛,贫僧有罪,有罪啊!”
他忽地挣脱了锦衣卫的控制,大步跑向山门旁边半人高的碑石,一头撞了上去,鲜血直流,当场气绝。
这一变故震惊了全场。
陆西楼看向安王。
安王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似的,喃喃道:“我,我只是气不过他有损太妃的名声,多说了几句,他怎么就,怎么就寻死了……”
安王眨了眨眼,泪水缓缓流下来,似是不忍地背过身去。
一名锦衣卫走过去查探鼻息,回头对陆西楼道:“大人,已经断气了。”
陆西楼目光幽深,意味深长看着安王:“殿下好口才,可比诸葛孔明,言语杀人啊。”
安王抹了一把通红的眼角,摆摆手:“西楼不必说了,本王这就进宫向皇兄请罪。”
说罢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没有再看慈恩的尸体一眼。
“大人,咱们还要带回去吗?”
陆西楼磨了磨牙,挥挥手:“再多叫些人来,把莲华寺围住,一个僧人都不许放走。”
……
人群散尽,沈令月她们也回到休息的厢房。
“怎么会这样?”她眉头紧皱,脸色还有些发白,“方丈就这么认罪自尽了?”
燕宜低声问裴景翊:“假造祥瑞,是死罪吗?”
裴景翊神色凝重,轻轻摇头。
“他是出家人,律法有优待,至多是鞭笞或流放,罪不至死。”
沈令月嘟囔了一句:“难道是锦衣卫恶名在外,他怕进了大狱会受尽酷刑,所以干脆一死了之?”
窗外响起一道无奈嗓音,“裴二,你就任凭你媳妇这么编排我?”
陆西楼推门进来,很不见外地往桌边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一进门,就带进来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肃杀气息,沈令月拉着燕宜后退了几步。
陆西楼不以为意,只对裴景淮抱怨:“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本以为是个
招摇撞骗的小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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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牵扯上了安王。
裴景翊轻咳一声,“西楼,此事必有蹊跷,就麻烦你了。”
“放心,那老秃驴以为自己死了就没事了,我偏要掘地三尺,挖出他的秘密不可。”
陆西楼眯起狐狸眼,属于锦衣卫的阴冷诡谲气息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