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是不能一句话说开的?如果不能那就两句,三句。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编剧为了勾引观众的小手段,但她就是觉得不爽。
之前裴景翊说要和她约法三章,她答应了,也做好和他一辈子相敬如宾的准备。
但既然他已经先跨出了这一步,打破了二人之间的界限,燕宜希望他能做一个真正的,合格的丈夫。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我允许你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因为我也有。”燕宜对他说,“但在涉及到我们夫妇之间的问题上,我希望我们都能做到彼此坦诚。”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怨妇”,每天猜测丈夫的心思,大把时间用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只会浪费自己的情绪感知和生命力。
哪怕有一天爱消失了,她也希望他能诚实地告诉她,她也绝不会死缠烂打,大家好聚好散。
燕宜认真向他阐述了自己的感情观,裴景翊却只听见最后一句。
“你要和谁好聚好散?”
他微微眯起眼睛,周围的气压突然变低。
“这只是个假设……唔……“
裴景翊有些气急败坏地用力亲上去,刚刚才安静下去的气氛又变得火热。
他稍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吻得激烈,又带了些不管不顾的疯。
“你是我的,阿昙,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从小到大,裴景翊拥有很多别人羡艳不已的东西,高贵的出身。长辈的偏爱,父亲的期望,继母的关怀,还有出众的容貌和才华,被师傅夸奖的武学天赋……
可这些东西给了他也能给别人,就像裴家不止他一个孩子,就像孟婉茵无论多么小心翼翼地照料他,她也只会在怀舟调皮闯祸时打他的屁股。
只有妻子,他的妻子,是与他
耳鬓厮磨,
灵肉交融,
是与他荣辱与共,生死不弃,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妻子。
他的阿昙。
……
进了盛夏,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沈令月在屋里放了半人高的冰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上面,一次次被青蝉和霜絮拉回来。
“我的祖宗姑奶奶,这样要冻出病来的。”
青蝉拿她没辙,转头求助,“大少夫人,您快管管她吧。”
燕宜轻轻摇着扇子,手边摆着西瓜冰碗,慢悠悠开口:“心静自然凉,来,跟我一块闭目养神……”
沈令月泄气似的坐到椅子上,“啊啊啊我静不下来!好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我好想那个啊……”
呜呜呜她亲爱的空调……
沈令月一把抢过燕宜的冰碗,赶在青蝉反应过来前,一仰头吞下半碗的碎冰,两腮鼓鼓,咯吱咯吱嚼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