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凶手不为财也不为色,单纯就是冲着杀人这一个目的来的。
“看不太清。”眼睛已经稍微适应了一点房间内的光线了,房间里的大概能看清,细枝末节却很费眼。陆听安习以为常地命令顾应州,“你先把窗帘拉开。”
顾应州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随着遮光的帘子被扯开,房间顿时就亮了起来。
但也不是完全明亮了,窗帘拉开后,才发现窗户外面既装了防盗窗,窗顶也安了一个雨棚,零零总总的挡住了不少光线。加上前面挨得很紧的地方还有一栋楼,哪怕是朝阳的一面,照射进来的光都有些有限。
好在这点光线,看清房间里的所有陈设和床上的尸体,绰绰有余。
正值中午,太阳光不烈,照射进来的光是白里透黄的,铺开在尸体身上时,显得她每一寸皮肤都特别惨白,皮肤上的尸斑痕迹特别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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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安抽空通知了俞七茵。
这一次,岑可昱和重案一组的众人来得都挺快,陆听安两人在现场等了不超过四十分钟,四个人就排成一排进来了。
来的人是岑可昱、俞七茵、付易荣和李崇阳。胡镇好不容易有一个长假能陪老婆孩子出去玩一玩,不在港城市内。俞七茵这几人也懂事,怕打扰到他度假,这几天发生的案子一律没有跟他提。
这几人来的时候,房东太太那叫一个紧张,连连在门口小声叮嘱,“阿sir、Madam呐,你们能不能动静小一点?我不想被邻居知道这栋房子里死了人呐。”
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俞七茵凌厉地瞪了一眼。
“房东太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语气不善地反问,“有人能在深更半夜的闯进你的家里,说明你家门锁的安全性能还不够好,现在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万一他是随机作案呢?难道不需要提醒邻居,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锁好门窗,小心谨慎一些吗。”
房东太太被怼得哑然无声。
还真被俞七茵给说中了,早上看到这套房子里面死了人,她回家以后立马就检查了自己家的门锁,确定还算牢固以后才松了口气。她跟杜映兰家住得那么近,是都不能保证凶手不会第二次上门,所以她早早地就打算好了,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用书柜或者沙发,把门给挡起来。
还有她的老公一定不能睡得太熟,半夜的时候必须要关注一点动静才行。闹出命案了,她的心里也是惶恐。
可是她害怕归害怕,不意味着她想让邻居都知道这件事啊。死人的
房子是她家的,好心提醒了隔壁邻居,要是他们去外面乱传可怎么办?
她把房子租出去可不容易,不想杜映兰的尸体被搬出去以后,这套房子就空下来了。到时候他们自己家的人肯定也不会过来住,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为了别人损害自己的利益,这事她做不出来。
她也没有反驳俞七茵的话,就是四下打量着,露出讨好的、恳求的表情。
俞七茵也没有再搭理她,径直走进了屋里。
……
主卧里,尸体并没有被搬运过,顾应州只是掀开死者的眼皮看了几眼,其他的所有都保持着原状。
一进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俞七茵就忍不住哎哟了一声,“这死状,还真是有够凄惨的。”
死者的皮肤一片惨白,脖颈处有很明显的一道青紫色的勒痕,勒痕还是比较细的,勒得很深,一看就是用那种硬而细的绳子死死锁住脖子导致。在勒痕的下方,还有一层浅浅的掐痕,想来在死者被勒死之前,还被人用手掐住过脖子。
付易荣和李崇阳没有看过裴宏历的尸体,只是听说两天前裴家死了人,现在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死一个,他们只觉得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