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历死了,这不是一件稀奇事,像他这样的人得罪的人不算少,做人的道德底线又很低,就算没有被人杀死,说不定也因为报应出门被车给撞了。
但是对这个人讨厌归讨厌,他突然没了,还是在这么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没了,说起来真的还是挺能让人震惊的。
他是怎么死的?凶手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难道还没有被直接抓起来吗?听安跟顾应州都在现场,有没有受到凶手的威胁跟伤害?
各种问题跟杂念都在脑中盘踞着,想到后来,陆沉户甚至开始担心起陆听安的体质来。
上次白莲岛的那个小孩子,就是听安去休公假的时候被发现的,这次又是去参加晚宴的时候直接碰到裴宏历被人杀……他儿子究竟是太倒霉了总是碰到工作,还是身上带点死神的属性?
不过也不一定是他儿子的问题,顾应州那小子也一直在旁边,说不定是他那个扫把星。
想着想着,被害妄想症都快逼出来了,总算是等到了两人回家。
看出他的迫切,陆听安主动跟他交代,“裴宏历的确死了没错,凶手还不止一个人,至少三个。”
陆沉户一惊,“三个?裴宏历有这么难杀?”
“……”陆听安被他爹这个说法给震了一秒,“难杀吗?挣扎都没有就死了,简直脆皮。”
正在把陆听安换下来的鞋子一起放进鞋柜的顾应州也同时无语了一下。这对父子俩的对话,总能让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笑。
放好鞋子,他站起来道:“凶手有两拨人,一拨应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采用了下毒的方式,另一拨则是要引起注意,往受害人心口捅刀子后还把人直接推下楼,坠亡在所有宾客面前。巧合的是他们动手的时间距离非常紧,双方的杀人方式都对死者产生了致命伤害。”
三种死亡方式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名死者身上,电影都不把人拍得那么惨呀。
陆沉户听得牙酸,连连摇头,“我看你们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有把凶手抓住?”
顾应州没想到陆沉户也挺会察言观色的,也没有反驳,直接承认了,“当时警力有限,我没能第一时间冲上楼。而且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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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凶手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动手,肯定也是计划好的。要我看,老吴还真有嫌疑,前几年他跟裴家做生意的时候被坑了将近一百万呢,后来每次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他都要说到这件事。”
陆听安瞟过去一眼,“以吴家的财力,还不至于为了一百万杀人吧?”再说老吴今晚会出现在裴家,就说明那一百万没能让双方关系决裂,说不定这一百万损失的背后,还有好几百万的盈利。不然以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尿性,早就跑得越远越好了。
陆沉户也就是刚才从老吴那边受了点气,在儿子面前打个嘴炮而已。老吴那人他也是清楚的,嘴上一套背后做的又是一套,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私底下也是很眼馋裴家的生意的。但是那些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至少写像老吴这样的人,做不了。
这人心眼小,说点坏话很正常,要是真让他动点念头,他不敢。
看到陆听安揉了揉眼睛,陆沉户当即就把注意力从老吴身上给收回来了。
“困了是不是?”他围着两人转,“你们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中午就没怎么吃饭,晚上又忙到这么晚。赶紧睡觉去吧,还要洗澡呢。”
陆听安应了声。
刚往楼梯方向走了两步,他鼻子耸了耸,眉头轻蹙,“爸,屋子里什么味道?有些奇怪,不会是煤气泄露了吧?”
陆沉户也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了然,“哦,那不是煤气。我从国外买的高档花到了,傍晚的时候让陆金去市场给我买了除草剂回来,想把院子里的一些野草给除一除,结果陆金不知道怎么回事,提着那除草剂进屋的时候居然还把那桶给洒了。佣人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大厅里的那些药剂给清理干净,但是这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散不去。”
陆听安屏住呼吸,问:“没毒吧?”
陆沉户悻悻一笑,“毒嘛肯定是有一点,毕竟是化学药剂,都拿来除草了怎么可能一点毒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专门找人问过了,毒性不是很大,只要多通风就行。晚上楼下落地窗我是不打算关了,你俩睡觉的时候可得把房间门给关紧了,听到没有?大过年的,港城的小毛贼都出来上班了,前几天我还听说一栋丢了好几箱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