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低头看到陆听安游离的不知道往哪看的眼。
“你在看什么?”他问。
陆听安十分滑稽地用眼睛画了个z字型,
有点机灵,但不多。
“我什么也没看。”陆听安答他,“我这是练习。”
“练习?”
“练习当有人在我面前袒胸露乳的时候,我该怎么不经意地扫过,还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色。”
顾应州:“……”
他只看得到陆听安的眼睛,这小子的眼神又游来移去,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讲真话。
半晌,顾应州哼笑了一声,“把脑细胞用在正事上,不要想这些多余的事。”
陆听安佯装不服,“怎么多余?”
顾应州掀开被子上床,一把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在你面前露乳了。而我在你面前的时候,别说只是看,就算你要吃,我都不会告你性。骚扰。”
陆听安睡得靠下,被子蒙着半张脸;顾应州个子高些,又睡在枕头的上半边。被拉过去的时候,额头恰好抵在他坚硬的胸膛,看起来还真挺像。
陆听安本就红的脸顿时更烫了,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面料,熨进了顾应州的心里。
顾应州过去的每一天,都从未像现在这样满足过。
但他还是故意戏谑,“别害羞了,我快被你烫熟了。”
“谁害羞!”气急败坏之下,陆听安拧了他一把。
位置尴尬,疼得顾应州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干什么?”
陆听安蒙着头笑,“对你表白。”
“……”顾应州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表白法,有够稀奇,“打是亲骂是爱的意思?”
陆听安笑得更欢了,“不,是揪咪的意思。”
顾应州:“……”
他不明白,他也太为震撼。这年头,还有人喜欢用这么自虐的方式承受别人的表白吗?
他还是更喜欢温和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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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陆沉户照常是在楼下打了一套太极拳后,上楼叫儿子起床。
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最初陆听安都是靠生物钟和闹钟双管齐下叫醒自己,现在他有点放飞,梦魇也扰乱他的生物钟,导致每天都是陆沉户上了楼,他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