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来,轻轻的摩挲着嘴唇,头一次接吻的感觉很奇怪,叶宁形容不上来,当时全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干
了,分明知晓应该推开蒋长信,却力不从心,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孤不对劲儿……
“师父。”权浅还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没成想一进门,便看到叶宁已然在了。
权浅兴冲冲的道:“师父今天来的好早啊……师父?师父?”
叶宁在发呆,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权浅挥了挥手,道:“师父?”
“咦?”他垂头看着权浅的嘴唇,道:“师父你的嘴唇怎么破了,结了一个疤,肯定是上……”
上火。
叶宁虽在发呆,但听到“嘴唇”二字,反应很是剧烈,陡然清醒过来,抢白道:“没亲。”
权浅:“……”?
权浅迷茫,什么亲没亲,如今天气炎热,师父的嘴唇破了,那定然是忙于铺子上的事儿,饮水少了,上火了。亲没亲到底是什么?
权浅道:“师父,你在说什么啊?”
叶宁尴尬不已,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正想着如此岔开话题,有人走进了铺子里。
时辰还早,并未到开张的时候,看来人这架势,也不像是来吃食的。
打头走进来之人,正是周家的当家老爷,后面跟着七八个仆役,那仗阵,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来踢馆子的。
权浅低声道:“师父,是姓周的。”
叶宁看了权浅一眼,将他拉到柜台后面,自己走出去,道:“食肆还没开张,若是吃食,等开张之后再来罢。”
周老爷哈哈笑起来,道:“你看我是来吃食的么?”
叶宁冷笑一声,并不惧怕周老爷,道:“既然您不是来吃食的,那怕是走错了门,我这里忙叨,便不送了。”
周大虎死了,在狱中畏罪自尽,周老爷心疼了好一阵子,毕竟周大虎可是周家的独苗苗。
可周大虎也不是周家的“独苗苗”,多亏了周大虎死了,周家没有了香火延续,于是周老爷将几个外室子全都接回家,这下子好了,周家的香火鼎盛起来,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多得数不胜数。
周家老爷为周大郎难过了几日,也就节哀顺变了,如今哪有一点点的丧子之痛?
周家老爷道:“哎,叶老板,你可别着急赶我走。我就说嘛,你们做哥儿的,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便是了,哪里能开铺子,根本没有那个远见,也没有那个眼光,如何上得台面?你这样赶客,可是会错失良机的!哎呦……哥儿啊,还是不会做生意,不行的。”
他冷嘲热讽了一通,字里行间看不起哥儿,又凸显了自己的愉悦感,继续道:“我今儿个前来,是特意与你这个叶老板,谈生意的。”
叶宁又是笑了一声,道:“哦?我们这些哥儿,没有远见,也没有眼光,上不得台面,周老爷却要与我这种人做生意,岂不是更没有远见,没有眼光?”
周家老爷一愣,没想到叶宁伶牙俐齿,竟把自己骂回来了。
何止呢,叶宁从不吃亏,且他还是个小心眼子,别说骂回去,最少也要十倍的骂回去。
叶宁笑眯眯的道:“依我看,想与一个没有远见的人做生意,那这个人并不是没有眼光,简直可以说是……有、眼、无、珠。”
周家老爷气得脸色发青,胡子茬都立起来。
身后的仆役指着叶宁,
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