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进入喵隐居,他才稍稍放松下来。
好可怕的大夫,一言不合就要给他看病,感觉是路人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他强行抓进医馆号脉的那种人。
万万不能再去招惹他了,以后要离他远点再远点。
*
虽然这药味道很不像药,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季长天喝了几天的药,风寒已经彻底痊愈。
这些天府里相安无事,时久没什么工作要忙,只照常轮值,监督季长天喝药,再逗逗猫。
之前调的班已经换了回去,这天轮到他白天上班,和往常一样巳时交接。
才刚在狐语斋待了没一会儿,十七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时久抬起头:“州廨又丢了三十万两银子?”
“什么?”十七一愣,“不是,不是!是抓到人了!抓到窃贼了!”
“哦?”季长天眉尾一扬,“抓到了?”
“可不是嘛!哎呀,总之您快去看看吧!”
“备车。”
这么多天了,官府总算是抓到了人,不管被抓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于情于理都得去凑个热闹。
时久也有些好奇,这位杜长史到底打算怎么收场,于是他和李五一起陪季长天前往州廨一探究竟,当然,少不了十七十八这两个凑热闹的。
“盗圣”落网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全城,州廨门口又已是人满为患,
不过今日毕竟是案犯落网,
不是官府失窃,
州廨明显比上次硬气许多,捕手在附近维持秩序,呵斥大声喧哗的百姓,勒令他们不准围观。
既然有人在外面,那就不用季长天发钱开路了,十七十八挤过人群,向门前侍卫说明来意,很快,州廨的差役为他们清出一条路来,马车在众目睽睽下徐徐驶入。
今日的杜长史可谓是春风得意,他红光满面,主动迎了出来:“殿下,下官正要去晋阳王府告诉您这个好消息,没想到您竟亲自来了!”
“得知杜大人抓到了‘盗圣’,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季长天下了马车,“我确有些好奇,这盗圣来无影去无踪,杜大人是如何抓到他的?”
“实不相瞒,全仰仗殿下提供的线索,下官是绞尽脑汁,设计诱捕,手下人蹲守了三天三夜,最后用迷石散把他药晕了,才把他给抓到啊!”
迷石散是迷药的一种,市面上并不容易搞到,但如果真想搞也没那么难,城中至少有两家药铺有门路。
季长天点点头:“他现在何处?”
“下官怕他跑了,便将他严加看管,殿下若想见他,恐怕只能委屈一下,跟下官去趟地牢了。”杜成林道。
“无妨,走吧。”
几人来到州廨大牢,时久一进去,就感觉这里的氛围和晋阳王府的监牢完全不同,这地牢修得十分矮小,压抑又逼仄,里面乌漆麻黑的,全靠油灯照亮。
他们跟随杜成林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越往里走,负责看守的狱卒就越密集,到了最后几乎是三步一卒,将整间牢房看守得密不透风。
隔着两指粗的铁栏杆,时久看见了里面关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