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入越嶲郡那一刻起,刘禅便未与郡内的任何汉族人士有过交流与接触。此刻,这一行为的用意凸显而出:无论是孟获还是朱褒,抑或是被围困于平夷县的李恢,面对越嶲郡时皆满心困惑,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唯有雍闿似乎对那里有所了解,却守口如瓶,使得背后的势力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此刻,南疆的战火已在悄然间再次燃起。
马忠与邓芝领军自南疆牂牁郡出发,途径朱提郡时开始分兵行动。马忠率部仅用三日时间便抵达平夷县城外,然而在此地,他停下步伐。
而在平夷县另一侧,名为“江东”的联军也收缩了自己的兵力。
“雍闿将军!”联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身穿甲胄的朱褒冲进来掀开帐篷,满脸焦虑地质问道:“那大汉的增援部队已然赶到,这江东到底是什么意图?”
此时的雍闿虽内心毫无波澜,但面上仍配合地显露出紧张之色,答道:“现在刚收到消息,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江东已昭告天下,宣称他们与我军并无丝毫关联。为此,我已经派遣使者前往交州查探详情,但目前尚未有任何回音传来。朱兄,请你暂且耐心等待吧。”
听闻雍闿的回答,朱褒非但没有稍安勿躁,反而愈发焦急不安……
"毫无半点讯息?"朱褒面色瞬间煞白,几乎要自丹田之内爆发出修为震荡,"雍闿道友,你我曾共誓,一同投身江东仙域,以期日后飞升大道,成就无上仙业,我朱褒便是因信你之言,方有今日之举。现如今,江东却翻脸不认人,此事若无妥善解决,休怪我无情!"
朱褒手掌紧握,腰间佩剑的剑鞘隐隐嗡鸣,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杀意。他实乃异乡修士,别说掌控南中四郡,就是在南中牂牁郡立足,也是仰仗雍家的鼎力相助。
正因如此,雍闿以"使者"身份一到,朱褒便毫不犹豫地应允。然而此刻身处自家大营,雍家在此地的势力已然失效,若逼至绝境,他朱褒决计不惜与雍闿玉石俱焚,大不了双方恩断义绝!
生死之事,有何畏惧!看到朱褒已临崩溃边缘,雍闿内心却只是一阵冷笑,但他还是决定给予朱褒一线生机。
"朱道友,不如遣退这些无关人士,我们私下里详谈。"
朱褒心下并无疑虑,反而略感平静,挥手示意身后侍从离去。雍闿也仅一个眼神示意,随行之人便迅速退出帐篷。
"你想向我透露何事?如若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朱褒定然。。。"
朱褒欲言又止之际,却被雍闿打断,只见后者随手从案几上捡起一只小布囊掷予朱褒。待其接过打开一看,心头的石头也随之落地。
布囊内所藏之物甚简,却正是江东赐予雍闿的信物——一封加盖益州刺史印鉴的委任状,上头署名并非刘备,而是刘璋次子刘纬,即刘阐。关羽失守荆州后,刘璋携家眷投靠江东,却未及与刘备抗衡便早早离世,因其长子仍在蜀地,故不敢公然对抗。而刘纬则不同,刘璋去世后,他立即改名为刘阐,并投身江东,被封为益州刺史,目前正驻守交州。
雍闿担任永昌太守,以及将张裔送往交州乃至江东等事宜,皆由刘阐从中牵线搭桥。
手握此信物,即便江东对外声称与此事无关,亦无济于事!
"原来你早已拥有此物,雍闿道友!"朱褒看着委任状,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但这玩意儿并非绝对安全之保障,听说大汉天庭援军已抵达平夷县外。持有此令,你说我们能否借此将麻烦转移至江东?"
朱褒意图借机将祸水东引,但其提议却被雍闿直接否决。
"朱兄,你不要再妄想此类事情了。你若以此令嫁祸江东,非但不能保住自身周全,反而可能因此招致杀身之祸。这令牌乃是保命之物,切莫滥用。。。"
尔当集结众修士,来日共发宏愿,那汉国的仙兵虽看似威猛,实则只是空有其表的示强之举,他们必然不敢真个赴援平夷县的李恢大人。”
“此话。。。此话又是何以得知?”朱褒不由得倒退两步,满面困惑地望着雍闿,“我部已派出众多探子,皆未能探得确凿消息,你怎会知晓这些内情?”
“吾所知之事繁多,其中缘由无须你过多过问,正如吾亦从未追问,你为何能在牂牁郡现世,又如何在此立足一般。
彼此间各有秘密,吾只需告知你,持续战斗便是,待时至,你我便可前往交州之地。
南中不过是吾二人晋升之踏脚石,真正的大展鸿图之地,仍在那交州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