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英纵行了礼,复又牵着潮生往暗巷中走。
“他为什么与先前不一样了?”潮生问。
“什么?”乌英纵没明白,问,“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潮生有点惊讶:“他变得很奇怪!脉轮变得黑黑的!入魔了吗?”
乌英纵:“…………”
回到司内,萧琨与项弦正等开饭,乌英纵摆开晚饭并细说了潮生之言,两人俱瞠目结舌。
“什么?!”项弦难以置信。
潮生说:“我……我只是看了一眼,我觉得是的。”
萧琨联想到昨夜的魔气,顿时有不祥预感。
“郭京入魔了?”萧琨道,“为什么?”
项弦:“不会罢,这厮成日胡吃海喝,没事就在家抱着小老婆喝酒,哪儿来的执念?不该啊。”
萧琨:“我相信潮生。”
潮生显得相当茫然,项弦很快就冷静下来。
“方才郭京上门,你的铃铛为什么没有响?”萧琨说。
项弦:“振魔铃只有在魔气释放时才会响起,他不释放魔气用以施法,察觉不出。潮生,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潮生很难描述那种感受,与其说“看”,更不如说是“感知”,万事万物俱有其灵气流动,像项弦、萧琨这等修行者,体内有脉轮,灵气的流动方向不同;乌英纵是妖,妖族的脉轮与内丹也有其特点。
至于魔,在他的感受中,则是一团萦绕的黑气。
“也说不上来,总之……嗯。”潮生被问得有点不自信起来。
“但他在半个时辰前,刚递过一封信,”项弦喃喃道,“假设他入魔,让咱们去长安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萧琨:“很明显,他想暂时支开咱们。”
方才项弦与萧琨已开始了讨论,何时出发前往高昌,而长安就在前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上,正好可以顺路解决。但出了这桩事,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项弦还在思考,萧琨则像没事人一般,开始用晚饭。
萧琨朝乌英纵问道:“你家老爷说,今日蹴鞠赛后,定有不少高门大户来提亲,名单在何处,呈来看看?”
乌英纵说:“让萧大人失望了,目前还没有。”
项弦笑了起来,知道萧琨这话不过是打趣。
却听乌英纵又说:“现在整个开封城内,都说萧大人与我家老爷是一对,大伙儿都有自知之明,想必不会有人上门说媒了。”
项弦与萧琨同时一口茶喷了出来。
潮生蓦然大笑,只见萧琨尴尬无比。
潮生说:“是真的!今天蹴鞠时,看席上不少人就说,你俩一直在眉来眼去,分明在两队里,还互相传鞠,莫不是相好的。”
(buduxs)?()萧琨一手扶额,打发他们快点吃晚饭,别再说了。是夜,大家心思各异,用过饭后,项弦忽道:“不行,我还得出去走一趟。”
萧琨自然清楚项弦何意,答道:“我与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