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项弦只约略听师父提起过,毕竟开封驱魔司内不似大辽驱魔司宗卷藏书丰富。
“哟,”项弦摸了摸肩上的阿黄,说,“曜金宫是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还记得不?”
阿黄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巫山中的旷野。
“你是凤凰吗?”潮生试着伸手,阿黄便侧过来,主动让他触碰。
“也许?”项弦朝阿黄说,“你觉得自己是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得,也许不是,那是咱们以前开玩笑的话,项弦,你别再说我是凤凰了。”阿黄答道,继而将头埋在了翅下,不再回答。
项弦:“别在乎啊,阿黄,你是什么,对我都没有区别。只是大伙儿商量,说不定能推断出你的身世呢?”
萧琨说:“它的羽翎带有真火之力。”
潮生:“我也看不出来。”
项弦:“就算不是凤凰,也是金乌罢?”
潮生:“金乌有三只脚,从前西王母登天时,就是金乌载着她走的,白玉宫中还有壁画,阿黄不是金乌。”
项弦:“我在后山捡到它时,阿黄正躺在一小团灰烬里头,它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见蛋壳,但带回家照顾没多久后,就能说话。”
“就算不是凤凰,至少也是火烈焰属的鸟儿一类。”萧琨对阿黄挺有好感,因为它有种非同寻常的感觉,有时萧琨甚至有种错觉,它就像另一个项弦。
潮生:“那这位火烈鸟朋友……”
萧琨:“烈火鸟。”
潮生:“烈火鸟,嗯,它是公的吗?”
众人保持了沉默。
潮生:“阿黄,你是公的吗?我可以看看吗?”
“不行!”这次是正在装睡的阿黄凶狠地回答了他,潮生只得道:“好好,你害羞吗?害羞我就不看了。”
“你的那位朋友禹州,他知道巴山有什么秘密么?”项弦说,“既然是龙,又活了这么久,想必博闻广识。”
“他说他不想管人间的事。”潮生道,“不仅如此,他还最讨厌长得好看的驱魔师呢。”
萧琨:“正是,月前拜访他时,我险些就被他拒之门外了。”
项弦:“哟,正使,看来你的脸皮也不薄。”
萧琨:“副使,你为什么要说‘也’?”
两人打了个机锋,都各自笑了起来,那是来自默契感的发笑。
“龙族本事通天,长生不老,”项弦换了个话题,说,“能和人族结什么仇?总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萧琨与潮生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我记得老爷也曾来过巫山一趟。”乌英纵说。
“是。”项弦说,“那会儿狂得可以,仗着有智慧剑,冒冒失失地就来了。”
“什么?”潮生从未听项弦提过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