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闻言,暴走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他站在窗前背对着齐侧妃,望着窗外彻底沉下的夜幕,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或许未必是察觉了具体之事,但他定然已对本王起了疑心,这是在敲打,也是在削弱本王。”
“并州的兵马绝不能再动!”
“今日皇兄还试探着,想调本王封地的兵去边境,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借此削本王羽翼?门都没有!”
齐侧妃心中稍安。
只要兵马还在,王爷的根基就还在。
“王爷,两万两银子买个暂时的安稳,也未必全是坏事。”
“至少让陛下觉得,您还是那个可以被他拿捏,只知道心疼银子的庸碌王爷。”
晋王似乎觉得齐侧妃说的有道理,面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齐侧妃,语气淡漠:“收拾一下,别让人看出痕迹。”
“你最近安分些,外面的交际暂时都推了。”
“至于白慕枫……还有今日养心殿里的每一个人,本王都记下了!”
齐侧妃低下头,应道:“是,妾身明白。”
晋王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内室深处,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冷厉。
齐侧妃独自留在原地,浑身疼痛欲裂。
她缓缓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铁锈般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王爷还需要她,这就够了。
至于疼痛和屈辱……她早已习惯,甚至……甘之如饴。
……
永寿宫。
浴房。
那个特制的,三倍大的浴桶矗立在中央,以珍贵木料打造,边缘镶嵌着温润的珍珠与各色宝石。在宫灯柔和的光线下,流转着奢华而内敛的光泽。
浴桶内热水蒸腾,氤氲出带着淡淡花香的白雾,弥漫在整个空间,模糊了视线,也柔和了边界。
南宫玄羽慵懒地靠在桶壁,温热的水流漫过他结实的胸膛,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线条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