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帮你重新换下药吧!伤口泡过海水,很容易感染的。”
柳诗雨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棉签和干净的纱布。
严初九本想拒绝,但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配合的解开衣服,露出昨晚被任珍处理过的伤口。
“天啊……”柳诗雨解开纱布时,看到那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都已经结痂,但仍然触目惊心,“老板,你,你昨晚是遭了多大的罪……”
“已经过去了!”严初九神色平静,甚至还拽了一句话,“这些伤只是昨夜风雨的勋章,而现在,阳光正好!”
柳诗雨看看外面寂静无声的两艘渔船,又看看严初九身上的伤痕,恨恨的说,“昨晚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残忍,现在看来,他们真是死有余辜!”
严初九点了点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也是被残忍对待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他还是叮嘱,“诗雨,这件事,不管谁来问你,你都说不知道,不清楚。不能像之前那样,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打死我都不说的。而且,我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柳诗雨重重的点头,然后给他继续换药!
她的护理技术,明显就比任珍专业并温柔许多!
棉签蘸着碘伏小心擦拭伤口,从中间到外面,一圈一圈往外扩散。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海风拂过,带来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碘伏微涩的气味,竟给严初九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宁感。
“疼吗?”
柳诗雨每擦一下,就吹一口气,还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
轻柔的气息拂过皮肤,带着凉意和酥麻,与其说是缓解疼痛,不如说是一种撩拨。
“不疼。”
严初九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她在娱乐舱里唱情歌时眼里的光。
那时的她大胆而热烈,此刻的她却温柔如水。
两种模样,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