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还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打趣一句:“师姐,你不吃醋了?”
“相比之下,我更加想知道h国那栋别院里的画到底是谁。”
“师姐,你说的是那栋海棠花别馆对吧。”
“路明非,你记得还真够清楚的。”
但很显然路明非说着,注意到诺诺那杀人的目光,及时改口道:“那幅画,画的是你,但别馆是给绘梨衣的也是事实。”
“你当时就知道她要去h国。”
“我不知道!”路明非立刻否认,随即又补充道,“但按源稚生的性子……他肯定会把她送到最安全、环境最好的地方去。H国,是个不错的选择。”
路明非说完这话,再一次受到了诺诺的白眼。
路明非就已经猜到了历史再次偏移:“看来还是改变了,我已经为了避免蝴蝶效应,做出了很多妥协。”
“当你在做出改变的时候,蝴蝶效应已经产生了。”
“我知道,所以我得将所有的变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很可惜你没有这个实力,所以你在做出所有选择都时候都是孤注一掷。”
“但我并不后悔,只可惜那件事失败了。”
“杀死奥丁。”
“没错,”路明非的拳头在身侧无声地握紧,指节泛白,“这一次失败之后,想要再找出他的本体……就难如登天了。没人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你有把握?”诺诺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却像一柄重锤敲在他心上,“在Load的世界里,你可是重置了近两千次。”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路明非瞬间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肩膀微微垮塌,方才那点强撑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被扒光底裤般的窘迫和深深的无力感。
“师姐,”他苦着脸,声音都矮了八度,“你就不能…别提这些陈年糗事了吗?我还没说你把我身份爆给恺撒的事儿呢……”
“又不是这个世界的恺撒,”诺诺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眼神里甚至带着点狡黠,“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师姐,你在威胁我。”
“算是吧,”诺诺坦然承认,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迈开脚步,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谁叫你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不过师姐,最终恺撒为什么会向自己抛千纸鹤。”路明非说。
“谁知道呢。”诺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路明非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逐渐升起的黎明。
随着诺诺的一声呼唤,这才快步跟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