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双目清澈,熹微光线里,柔和而无辜地看着他。
二人视线胶着,黏在一起。
这一刻,林墨屿忽然发现宋祈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早已陷入陷阱,等他来跳。
痛苦而压抑的微表情在林墨屿的脸上游走。
宋祈的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明显,他想象着笔尖在雪白的纸面摩挲,以狂野不羁的草书为模板,写出来的字,自由奔放,不受拘束。
“林墨屿,你练过书法吗?”宋祈真诚询问,“隶书?楷书?亦或是我在
()写的草书?”()
≈hellip;≈hellip;练过。他深呼吸,额头抵上他的,由衷夸赞:你的书法功底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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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宋祈假装惊诧,“可我没有系统学习过,完全是自己摸索的呢。”
指尖一点,他问他这个字书写得怎样,有没有进步的空间。
林墨屿答不上来,他看宋祈的高烧应当是转移到他的身上了。
“令我感兴趣的事物很少,所以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一般都会很专注。”宋祈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你呢?林墨屿。”
他叫了他名字,却是彻骨得惊颤。
骨节之间微微弯曲,男生削瘦手背掌骨的纹路被撑起,薄而透明的纱帘过滤一层剪碎了的晨光渗进来,显得他皮肤更白,手背上血管的纹路几乎清晰。
犹如弓弦拉开前的蓄势待发,他对林墨屿笑着,缓缓滑入。
掌骨随着他的动作愈加凸出,林墨屿仰起头,喉结滚动,手微微颤抖着紧握着窗帘,猛地拉开。
阳光很足,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直射进来。
色彩的对比在充足的光线下更为明显,因宋祈的手肤色白皙而透亮,深色之中绷起的青筋脉络显得他愈发好看。
林墨屿竭力控制着,享受他的主动,窗帘上好的布料都被揉出褶皱。
二楼之下,种植着一大片珍稀花草,宋祈还有闲心欣赏风景,问林墨屿为什么要种紫色的三色堇。
“喜欢就种了,没有为什么。”他很不满他的走神。
那样的风轻云淡,仿佛透露着尽在掌握的拿捏,令他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男人气息不匀,手掌绕到他的颈后圈住他。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喑哑的嗓音宛若沾染了浓浓的雾气。
宋祈勾起唇角,“我在向你证明,当我不相信一件事情就会去确认。”
他的话显然在一语双关。
不光是证明眼下的事情,也想求证他林墨屿终究是个怎样的人。
林墨屿还想说什么,宋祈猛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