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
布鲁托闷哼一声,打了个酒嗝,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才混到临时助教的职位吗?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布鲁托学长,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苏文忍不住反驳道。
“嘿,苏文。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她那么年轻,甚至都没能毕业,是怎么提前成为临时助教的?她和咱们那位秃头院长是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明白吗?”
“布鲁托!”
眼见他越说越过分,其它诗人也忍不住呵斥道,
“你喝醉了。”
“不、我比谁都清醒!什么‘临时助教’,说地倒是好听!那位子只怕早就被她内定了吧,就因为她——呕!”
布鲁托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又吐在了床上。
众人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两眼一闭,紧跟着晕倒在了那滩浆糊里。
他们对视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
“苏文学弟,布鲁托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只可惜他与歌雅是竞争对手。
而嫉妒蒙蔽了他的内心。”
苏文不在意布鲁托,只觉得幸好歌雅学姐走得早,没有听到这个嫉妒之人的谩骂。
可他不知道的是,早已离去的歌雅,其实预料到自己会被人腹诽。
但她明白,这就是自己应得的。
“人们习惯为丑陋赋予意义,习惯把美丽拉入泥潭。仿佛这么做,就能彰显他的仁慈、掩盖他的嫉恨。”
她心如明镜,所以不会过分在乎这一切。
只是,当她穿过学院的连廊,瞧见远处花园的方向,两位被院长聘请来,看护石碑的构装守卫巍然不动时。
夏夜温热的晚风拂过她脸颊,使那个叛逆的念头蠢蠢欲动。
“导师命令我找出这位诗人,因此为我开了特权,让我可以靠近石碑。
所以如果只是自己观摩,不宣扬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她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