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吨重的星梅,用最标准的木桶填充,也需要足足二十箱。
想要在一夜之间,搬动这么一批星梅,要么是团伙作案,要么就是分批次进行搬运。
可翻越篱笆的脚印,只有这么不规整的一小串。”
唐奇提出了疑点。
黑蛇眯眼沉思。
豺狗则不明所以,想到什么说到什么:
“那就是连着好几天搬运。前两天可没有下雨,就算有脚印,雨一淋也什么都不剩了。”
“昨夜下了暴雨,没有看顾好果园情有可原。可如果在晴天也让窃贼有了可乘之机……”
唐奇没把话说地透彻。
但豺狗仍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道:
“你想说是我们的责任?别太得意忘形了,混蛋!”
可他越是恼怒,越是证明自己说到了痛点——
往年根本没有失窃的事件发生。
这些领着俸禄的佣兵,当然就只会顾着酗酒。
也就没人履行职责,尽心尽力的看护果园。
唐奇看向了黑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考虑到唐奇施法者的身份,黑蛇有些摸不清底细,暂且一把扯过豺狗:
“让他再看看。”
豺狗松开手后,忍不住啐了一口。
唐奇则理了理衣衫,继续问道:
“所以,上次照料果园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一位瘦削的果农,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昨夜便是他发现了窃贼,对方却一溜烟不见了。
在意识到果园失窃的顷刻,他便汇报给了酗酒一夜,清早归来的佣兵们。
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这里临近森林,气候湿润。夏天也只需要三天浇一次水……”
“也就是说,距离最早一批星梅的失窃,可能已经过去了三天。”
安比忍不住嘟囔:“那不是要烂掉了吗……”
唐奇对唯一的线索继续观察,几乎要趴在地上,瞳孔聚焦,仔细分析道:
“脚印的走向直指小镇,但居民们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植着自己的星梅,实在找不出一个大费周章,也要盗窃领主星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