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作者的身份也众说纷纭,却都觉得与诗人学院脱不了干系。
诗人有多捧贵族的臭脚,当然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说实在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当个宫廷弄臣,逗上位者欢笑。
这篇日志,当着整个学院的面,驳斥那些老掉牙的题材时,分明是说到他们心坎上——
许多人都写过离经叛道的稿子。
但最终都以‘不符合核心价值’的论断毙掉了。
他们是贵族的喉舌,不利于老爷们的话不要说。
有些话就只能憋在心里。
但如果……
“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畅所欲言,大骂那本无趣的《吉祥话》教材;
如果我也能让毙掉稿子的院长大发雷霆……那该有多好?”
这句抱怨轻飘飘传入歌雅的耳蜗。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才被导师打回去的文稿——
‘贵族的钱全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帐’。
此时此刻,那石碑上的文字,俨然一柄无形的利刃,想要帮她斩断心头的枷锁。
将那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表达欲牵扯出来……
但可笑的是,明明嘴就长在她的身上,话已经抵达舌尖。
就像是被人锁紧喉咙般,由不得她说出来。
“别幻想了!”
一声提醒,按捺了所有人的遐思,
“这篇日志堂而皇之的展露在石碑上,如果被泰伦王室看到,说不定还要追究我们学院的责任……
我们都要毕业了,丢了名声,到时候还能有前途吗?”
既然没有独立性,就不能打贵族的脸。
想通关键,乌拉桑立即下达命令:
“今天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能传出去!
也不许任何人提起石碑上的内容——
那是诋毁、是污蔑!是对整个学院、对衣食父母的不敬!
如果让我听到谁在认可、传唱这些混账话,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多少水平,都将被逐出学院,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