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猫毫无留恋地向楼上走去,打了个哈欠,听起来很困的模样:“我只是随便看看,您想多了。”
但后面安叔为他送安神茶时,还是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电视声。
恨里掺着爱是很痛苦的,爱不清楚,又恨不明白。
安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忽然觉得一切或许还没有他想象得那样无法挽回。
而在家中陷入死寂的第五天,江停时终于回来了。
那时陈淮好不容易哄睡了猫咪,刚睡着没多久,就突然感受到一股裹挟着寒气的味道出现在身边,视线里似乎覆盖上了一层难以摆脱的阴影。
被踢开的被子被向上掖了掖,陈淮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下意识睁开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床前,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陈淮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可很快反应过来,能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除了江停时还能有谁。
很淡的酒气从面前人身上传过来,陈淮忍不住皱了皱眉。
江停时喝酒了?
陈淮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男人冷白的脸清晰地出现在视野里,陈淮看见他的脸颊似乎还泛着不太明显的红,看起来应该喝了不少。
也不知道公司究竟出了多大的问题,鲜少沾酒的江停时竟然会喝成这样。
安静的房间内,似乎一点动静都会惊起夜色。
陈淮压低了声音问他:“江停时,你怎么了——”
没等他说完,男人忽然倾身下来,阴影完全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男人俯身逼近的瞬间,陈淮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去,却被不容抗拒地按住了下巴,意识失序的上一秒,陈淮只能感受到两人过于贴近的距离。
带着熟悉香气的灼热呼吸碾过唇缝,舌尖撬开牙关的力道有些重,陈淮的手指忍不住深深陷进床单里,止不住地向后靠。
可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抗拒,陈淮忽然感受到睡衣下摆被掀起,男人有些粗糙的拇指重重擦过腰窝,激得他浑身一颤。
被这样前后夹击,空气中未出口的呜咽尽数化作黏腻的水声。
“江停时,不行——”
时间一寸寸变得难熬,陈淮推人的力气都变得有些软绵绵的,可男人亲得太凶,几乎连最后一点氧气都要完全掠夺,陈淮只感觉自己像条濒死挣扎的鱼。
陈淮用尽全力终于将人推开了些,他看见男人淡色的唇已经开始泛红,带着过于明显的水意。
中间还破了一点,应该是刚才被他咬的。
像是不解陈淮为什么要突然推开自己,江停时的视线落在他的唇角,看起来似乎并不死心。
陈淮害怕他又卷土重来,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大口呼吸着,额头上都浮起了薄汗,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亲的。
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刚才的激烈举动弄得乱七八糟,陈淮刚伸出手想要整理下凌乱的衣领,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