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碰他东西的人则会落个更惨的下场。
但江恒那时没有在意,甚至就连听说他让一个小孩差点丢去半条命的消息都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是平静地吩咐下去,不要让这件事传出去,坏了江家的名声。
江停时聪明,有能力,是他最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江恒不在乎那些微不足道的人,他只需要负责为江停时收拾干净残局。
可如今,尖锐的利刃终于指向了他。
听见江恒的话,江停时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神情,他只是讽刺地笑了一声:“您的消息倒是灵通。”
“我以为您放在我身边的那几条狗都被清扫干净了呢,”江停时的视线从那些碎裂的瓷片上扫过,语气漫不经心,“可惜还是有漏网之鱼。”
江恒气得青筋暴起,他用力拍了下桌子,试图在江停时面前找回父亲的威严:“江停时,你别忘了,现在股份还在我手里,我是年纪大了,可不代表如今的江氏已经是你说了算!”
江停时目光冷静地与他对视:“如果您的地位真的不可撼动,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父亲,”江停时刻意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您好像在害怕。”
“江停时!”
江恒猛地站起身,他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两人之间那点微弱的亲情终于被完全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江恒的音调抬高,“连宋清念都是你故意送到我眼前的吧,就是为了让你的陈淮进门!”
男人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他抬起头,漆黑的眼死死盯着江恒,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你想做什么?”
江恒冷笑一声:“怎么,你敢把人关起来,还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尽管厌恶自己冷漠虚伪的父亲,可江停时终究还是带上了他的影子,他比谁都清楚江恒那些下作又阴险的手段。
砰地一声,江恒的衣领被人猛地揪起,后背紧紧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江停时难得在他面前显露出这样激烈的情绪。
“江恒,我警告你,”江停时扼住他的咽喉,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别动他。”
江恒却被他这副被惹急的样子逗笑,他轻蔑道:“江停时,我记得我教过你,有软肋的时候,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脖间的力道更重:“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你当然敢,”江恒说,“你就是个疯子,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不是现在。”
江恒轻声补充:“陈淮现在还在楼上吧。”
领口的力道丝毫未松,江恒甚至有种要被生生掐死的错觉。
但僵持许久,江停时最终还是松开了他。
江恒知道,这一次是他赢了。
他狼狈地撑着墙努力呼吸了几口,脸上涨得很红,嘴边却扬起了胜者的微笑,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父亲模样。
他伸出手拍了拍江停时的肩,被人毫不留情地躲开后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江停时一字一顿说道:“生日快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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