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笑了两声:“第一次嘛,不适应很正常,下次还是要温柔点,照顾下对面的情绪,现在很多感情都是做出来的,让他的身体离不开你,这不就成功了一大半吗?”
江停时没有理他,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那晚陈淮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的样子,眼尾红得要命,偶尔受不了出声几句,完全像是小猫在撒娇。
下一刻,他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走了。”
———
陈淮的病似乎一天比一天严重了,之前只有晚上出现的耳鸣声,现在白天也时常会响起,让人不得安宁。
饱受折磨的陈淮有好几次都想向江停时求助,可又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想再被江停时抓住把柄,那只会让他更无法脱身。
而似乎是因为上次惹恼了江停时,他又开始了对自己的新一轮惩罚。
每次喝下男人递来的水后,陈淮很快就会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再之后,他就会无意识地环上江停时的腰,引诱似地将脸贴上去蹭。
频率也很有规律,每隔三天,会给陈淮喘息的时间,让他不至于那么累。
第一次他痛了好几天,所以陈淮一开始是极其排斥的,可随着次数的增加,江停时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些,在偶尔几次发出连他自己都震惊的声音时,陈淮发现了一件事。
——明明知道面前是有毒的罂粟,可他依旧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快意。
这样的发现只能让他更加痛苦,陈淮不停地告诫自己要保持理智,可下一次仍旧会毫无尊严地献祭。
他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一片凌乱的思绪里,眼前似乎只停下了男人的身影。
于是陈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想这样也并非毫无益处。
至少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中,他很少再听见令人心绪不宁的声音,疲倦让他能够很快地睡过去,并且很难被吵醒。
三天过后,江停时照例在睡前给了他一杯蜂蜜水。
陈淮没什么挣扎地喝了,过了一会儿,他看见男人欺身而上的身影。
……
灼热的吻落在耳畔,整个人被按进柔软的床垫,陈淮忍不住很轻地喘息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环住了面前人的脖颈。
嘴唇就贴在他的耳垂上,男人笑了一声,震得他耳朵发麻。
感受到人猛然绷紧的腰腹线条,江停时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声音沙哑,喊他的名字:“陈清。”
被抓回来后,江停时没再这样叫过他,陈淮下意识颤了颤,小声回答:“什么?”
“今晚的水,”在含糊的笑声中加重了力道,男人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缓慢地,像是凌迟一般轻声说,“——没有放药。”
声音清晰地传进陈淮的耳中,只一瞬间,身上滚烫的热意就完全消退了下去。
陈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