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
他冷声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见夫君。”
他的胸膛像铁一样坚硬,颜雪蕊难受的蹙起眉,道:“顾衍,你弄痛我了。”
以往,她说了痛,顾衍总会放轻力道,这回却失灵了,顾衍冷笑一声,大掌扣住她的细腰,她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咬牙切齿道:“不长记性,还是不够痛。”
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底线。当顾衍得知她那日来根本不是来向他示好,而是为了方知许的时候,他拍碎了喜爱的紫檀木书案,怒火滔天。
他要给她一个教训,叫她铭记终生。
痛了,才知道怕。他万事都能由她,唯独不能忍受她红杏出墙!
是他的错,不是早就想清楚了么,他只要人,不要心,人到中年,他竟也开始贪心了。
瞧,结果便是,他稍有放松,不仅心没有得到,人也差点跟野男人跑了。顾衍眸中一片阴沉,就该把人牢牢关在房里,她琉璃般的眼珠只能看他一个人,关到死!
什么爱不爱的,他顾衍需要那种东西吗?笑话。
顾衍心中震怒,那一刻,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统统烟消云散,他甚至想过不在乎什么朝廷、儿女,母亲,直接叫长乐公主“暴毙”,她便彻底属于他了。
他真的认真考虑过此事,直到宫中探子传来消息,她病了。
浓烈的怒火仿佛忽然被浇了一口水,远远不至于浇灭,至少拉回了顾衍的理智。
纵然她再不懂事,顾衍想,她得长命百岁,长长久久陪着他。
颜雪蕊不知其中内情,但她敏锐地察觉出顾衍不对劲儿,她不再挣扎,轻声问道:“侯爷……受伤了么,身上一股血腥味儿。”
“长乐殿下不知吗?”
顾衍皮笑肉不笑,反问道:“今日来,长乐殿外忽然多了许多侍卫,我还以为,是长乐殿下特意来防我。”
颜雪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咬了咬唇,轻声道:“侯爷怎会这么想,误会、误会了。”
显然没有防住,顾衍嗤笑一声,懒得听她的解释。他解下腰间的水囊,打开塞子,递到颜雪蕊唇边。
“喝。”
颜雪蕊秀鼻轻皱两下,浓郁的血腥儿从囊间飘逸出来,颜雪蕊终于知道方才那股味道从哪儿来的了。
顾衍没有受伤,是那药,平阳公主!
颜雪蕊瞬时脸色苍白,脱离而出,“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