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忙下来,就不曾入门。
刀子悬在头顶,无人来说是砍是留,萧引秀过得多慌张,自不用说。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有了裴辰的动静。
疾步走来,还没到院门处,就听得裴辰扯着嗓子喊道,“我不要见阿秀!不要!不要!不要!”
一连串的不要,直接把萧引秀钉死在墙上。
她愣在廊檐下,不知所措,倒是裴岸抬头,看到了阴影之中的她,“嫂子,二哥吃醉酒了,我把他送进去。”
“送……,送我房里?”
裴岸点头,“怕是有些闹腾,嫂子今日受累。”
“不!老四,我不去……”
裴辰想要反抗,可浑身乏力,裴岸也不惯着他,颠了几下稳住裴辰身子,才又对着萧引秀往屋里走。
“今日里,辛苦四弟了。”
萧引秀哑着嗓子,低声道谢,裴岸摇头,“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待把裴辰放到夫妻床榻之上,裴辰抱着被子,往里头一滚,酣睡过去。
屋中烛火亮堂,裴岸转身,就看到萧引秀红肿的双眸,知晓她这一日过得忐忑,但也没有多言,只关切了裴辰几句,告辞离去。
出来时,寒风一吹,裴岸才觉得浑身汗湿。
“二哥瞧着不沉,背起来也是费力气。”
走到岔路口,也遇到了从梅太太那边回来的忍冬几人,“四公子,您这是吃了酒?”
寒风吹来,带着酒味。
裴岸看到忍冬,方才想起梅太太身子不好,微微颔首之后,反问道,“二太太那边如何?”
忍冬屈膝行礼,“四公子放心,得孙大夫的一丸药,太医还未曾到来时,就呕出了连日来卡在胸口的秽物,太医来行了针,又问了药,虽说期间凶险,也高热抽搐,但天黑之后,气息逐渐平稳,面色也缓和下来。”
算得是好转。
裴岸颔首,“明日里早间起来,你记得喊我与观舟,同去二婶跟前探望。”
“是,四公子。”
回了话,主仆之间再无言语,裴岸虽说也吃了不少酒,但不算沉醉,步态平稳的回到了韶华苑。
刚入内屋,,就碰到宋观舟沐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