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老师,那个男人跟他同龄,相貌英俊,气质出众,还跟她母亲的职业一样,是个演员。
一个最顶尖的,拿过戛纳影帝的演员。
顾意浓和梁燕回之间的那些事,他大概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应该是顾意浓先主动的,她就是那么个肆意洒脱的性子。
可说行动力强,也可说有些莽撞。
梁燕回最开始不敢突破禁忌关系。
应该是先将她拒绝了。
这件事发生不久后,顾意浓便主动找上了他,但她根本就不想跟他交心,只是单纯想通过他的身体,来慰藉情伤。
原弈迟不忍心责怪她。
她贪玩,年纪又小,长了那么一张招摇漂亮的脸蛋,心思难免活泛。
他只是厌恶梁燕回的懦弱。
也憎恨顾意浓对那个人的偏爱,她竟然还能给拒绝过她的男人又一次机会。
顾意浓心跳的速率仍在疾速加快。
原奕迟都能查出她交往的对象是梁燕回,那她怀孕的事,是不是也瞒不了多久?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
分明处于强势方,长期浸淫在权势里,大可以搞霸权压迫,却更喜欢玩侧翼奇袭,经常出其不意,炸得她心惊肉跳。
他就是个变态。
喜欢慢条斯理地折磨猎物玩。
余光瞥见他衬衫袖角下扣压在手腕处的那块鳄鱼皮腕表,沉穆的鳞片纹路在寒冬下泛出危险的光弧,顾意浓呼吸变乱,想起原奕迟在非洲是有私人猎场的。
寻常的野鹿或兔子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胃口,男人更喜欢捕杀大型的猛兽,譬如棕熊,再譬如成年的狮子——这一小块鳄鱼皮就是他的战利品,他收藏了好几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喜欢亲自动手,一寸又一寸地割下战利品的血腥皮囊。
这么和他耗下去。
实在不是个办法。
顾意浓长睫轻颤,语气有些无力,问道:“原奕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这么折磨我?”
“我折磨你了么?”他的语气透着意外,眼底的情绪却很寡淡。
顾意浓抬起头,直视着他:“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男人沉闷的笑声落在耳边:“放过你?”